《越界(1vN,骨科)》 1.在风雨中,遇见你 米白色的沙发上,苏思雅抱着柔软的抱枕,小小一团,像一只蜷缩的猫。浅色布料在昏黄灯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怀里的抱枕蓬松柔软,像极了小时候在母亲怀里撒娇时抱着的毯子。睫毛颤着,像打湿的羽毛,沾着零星的泪光。她没有在被同学骚扰时哭,也没有在自己一个人决定转校时哭。她以为自己早就学会了在风雨里站稳脚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但此刻,在陆米戚的怀里,听着他温柔细碎的呼吸声,苏思雅终于忍不住落下眼泪。不是因为自己脆弱,而是因为在这怀抱里,她终于确信,自己也可以偶尔不用坚强。 外人看到的,是那个爱笑、温顺、懂事的苏思雅。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多少次深夜,她坐在床头,悄悄咬着唇忍住崩溃,不是因为害怕孤单,不是因为受了伤,而是害怕把自己的情绪带回家,让父亲沉默得更加深沉,让继母眉头更紧,让弟弟看着她难过。她可以忍受所有委屈,只希望这个家在她面前还能维持那一点点平静和温暖。她想要守护的,从来不是自己,而是他们。被同龄人骚扰,她可以反手给对方一拳;面对年轻男老师递来的表白信,她也能咬牙撕碎藏起。她可以面对世界的肮脏和敌意,但不能容忍家里的笑声被她自己的痛苦破坏。她学会了微笑着撒谎,学会了把所有的不堪和委屈揉碎,藏进心底最深的角落,只因为她知道,这个家的温暖太脆弱了,需要她用尽全部力气去呵护。 苏城,苏思雅的父亲,是个沉默得近乎笨拙的人。别人笑他“叁杆子打不出一个屁”,而父女俩的交流也仅限于出差归来时那句干巴巴的关心:“零花钱还够吗?”短短几个字,像硬邦邦的石子,落进已经习惯了寂寞的心湖里,溅不起半点波纹。而她的母亲,曾是个明亮炽热到耀眼的女人。像天空里最璀璨的烟花,为爱而燃,也为爱而灭。她毫无保留地爱着苏父,像飞蛾扑火般热烈而绝决。直到那一年,苏思雅六岁,家里开始充满争吵声。 夜晚,母亲在客厅哭喊着请求父亲:“你能不能,多在意我一点?哪怕……哪怕只是一点点。”父亲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座冰冷的雕塑。他的陪伴,他的洁身自好,在母亲眼里,成了最残忍的冷漠。门缝里,苏思雅听见母亲撕裂般的哭喊:“我们已经五年没有做爱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父亲没有回答,只是沉默。那种沉默,比任何争吵都更令人绝望。年幼的苏思雅不明白做爱意味着什么,只记得母亲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以及那种几乎能让空气凝固的痛苦。她从那时起就明白了,大人的爱和离开,并不是因为不够努力,不够乖巧。而是,有些事,努力也无法改变。 离婚来得很快,像当年他们结婚一样草率。签字、搬家、分道扬镳,一切冷静而迅速。离婚后的父亲,愈发沉默,家里也越发冷清。每天不是泡面就是外卖,廉价调料的气息弥漫在屋子里,连空气都显得沉闷而潮湿。苏思雅常常披着乱糟糟的头发,背着沉重的书包,独自穿梭在这个世界里。不是她软弱,是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倒下了,谁来为这个已经破碎的家支撑起最后一丝温暖呢? 直到奶奶的一次探访,才打破了这份沉寂。那天,奶奶在饭桌前坐了很久,没说什么,只是用餐巾纸细细擦着手,眼角的纹路显得格外深。几天后,父亲便在亲戚们的撮合下再婚了。 继母叫吴悦,是个丧夫多年的寡妇。苏思雅记得自己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寡妇,大多是身影单薄、眼神哀怨的模样,但吴悦却完全不同。她有着爽朗的笑容,举手投足间透着干净利落,比起母亲少了几分温柔,却多了一份稳重和果敢。苏思雅当然难免在心里拿她与母亲比较,但那份比较中并没有恶意,只是小小的、藏在心底的本能罢了。 吴悦带着一个男孩一起搬来。第一次见面,小男孩怯生生地躲在吴悦身后,露出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轻轻地说:“我叫吴煜明。”名字很温柔,人也安静,让人一下子就生不起防备心。苏思雅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刚放学的书包,听着他小小声地自我介绍,心里悄悄生出一点点新奇的情绪。 搬家那天阳光很好,新家的窗帘是奶奶挑的浅米色,客厅里还摆了一盆绿油油的虎皮兰,墙上挂着简单的画。虽然和以前住过的房子不太一样,但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洗衣粉香味,让人忍不住想多呼吸几口。毕竟当初父母离婚时,父亲把原本的房子留给了母亲,这几年在租来的旧房子里过着不算舒适的日子。能重新住进这样明亮的新家,苏思雅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点久违的期待。 虽然偶尔,她也会在不经意间怀念母亲柔软的怀抱,怀念那些曾经一抬头就能看到的烟花般绚烂的笑容。但她更明白,有些事情变了,就只能努力向前走。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家里又有了饭香,有了笑声,有了温暖的灯光。苏思雅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些久违的幸福,却又害怕太过依赖。因为她早就明白,幸福从来不是牢不可破的。果然,随着生意起步,吴悦越来越忙,饭桌上又变回了外卖盒饭和泡面的味道。 不过这一次,苏思雅已经学会了照顾自己,还有那个小她四个月的弟弟,苏煜明。苏煜明,那个后来为了融入家庭而改了姓的少年。他们像两株被风吹弯的小草,在彼此身边扎根生长。苏思雅不再抱怨,不再哭泣。她开始懂得,即使世界灰暗,她也要自己发光。她不会再在父亲面前提起学校里的骚扰,不会在弟弟面前露出一丝软弱。她用笑容去遮盖所有的痛苦,只为让这个家能多一分温暖,多一分欢笑。 如果说这个家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随时可能破裂的泡沫,那么苏思雅,就是那个小心翼翼,用尽全力守护泡沫的人。哪怕指尖早已被泡沫划得遍体鳞伤,哪怕心里早已千疮百孔,她依然努力撑着一抹笑容,告诉自己:没关系,只要大家都还能笑着,这就够了。 在小小的她生活最动荡的时候,她遇到了最好的朋友,陆米戚。那年,她转学的第一天,背着大大的书包,站在陌生的教室讲台上,怯生生地自我介绍。陆米戚坐在窗边,阳光从他耳后的发梢跳跃过来,在他白净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光。看到台上的女孩,他几乎是本能地举起了手,高高地挥动着,声音干脆利落:“老师,让她来坐我旁边!”那时她才知道,那个最近搬到她家隔壁,总是蹲在院子里逗猫的男孩,原来也在这间教室里。 从那天起到高中,他们一直是同桌。中间也有老师因为纪律问题想要拆开他们,每一次陆米戚都使出浑身解数——要么自己跑去办公室撒娇赖着,要么干脆带着父母来学校软磨硬泡。分开的日子从未维持太久,每一次,他都用各种方式把她“抢”回来。他像是天生就该守在她身边的人,安安静静地、毫不张扬地把她护在臂弯里。 随着他们渐渐长大,苏思雅的模样也越发出落得明艳动人。她有着母亲那种天生的光彩,却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张扬,多了几分让人想要靠近的柔软。身边喜欢她的人越来越多,课桌里的情书一封接一封,放学路上的小礼物络绎不绝。陆米戚成了她不动声色的骑士,默默地帮她收下情书,拦下那些想靠近的少年。 苏思雅曾认真地告诉他:“情书是别人用真心写的,就算我不接受,也要好好收着。”她认真又温柔的眼神,像春天最温暖的风,吹得陆米戚心里痒痒的。他不太理解什么是“真心”,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干脆地拒绝,但他记住了她的话,一味地顺从着她的小小执念。陆米戚像她的贴身保镖,从家到学校,寸步不离。他不动声色地挡下那些小心思,也不声不响地收拾起那些她不愿看到的情绪。 但随着年龄增长,周围的喜欢变了味。情书渐渐被赤裸裸的言语取代,赞美她身材的窃窃私语、无端的指指点点,像刺一样一根根扎进空气里。她的身材出挑,曲线分明,成为了那些混沌视线里的焦点。苏思雅慢慢意识到,单纯接受情书在此刻看来,像是对那些觊觎的纵容。 真正压垮她的一天,是那封来自隔壁班年轻男老师的信。她拆开信封,只看了一眼,就立刻反胃得差点吐出来。信纸上那些赤裸无耻的话语,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家,眼眶干涩发烫,把那封信撕碎后亲手丢进了厨房的小火炉里,看着火光一点点吞噬掉那些让她恶心的字眼。 幸运的是,这几天父母带着苏煜明去外地参加击剑比赛,不在家。她可以在他们回来之前,一个人把所有情绪处理干净,不让任何人担心。幸运的是,陆米戚就在她身边。那天下午,米白色的客厅里只剩下她和他。她躲在沙发一角,一声不吭地蜷缩着,手指绞着抱枕上的流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陆米戚默默坐到她身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把她拢进怀里,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苏思雅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耳膜,在这一刻,她终于卸下了所有小心翼翼的伪装。 在陆米戚怀里,她不再是那个必须小心翼翼维护着家庭、捧着泡沫生活的小孩,她只是苏思雅,一个可以偶尔哭泣,可以偶尔被人守护的普通女孩。 2.吻上她的睫毛 陆米戚看着怀里抽噎着的苏思雅,心被一点一点拧紧,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这些年,所有想靠近她的人他都挡了回去,不论是好奇的目光,还是试探的靠近,陆米戚总是第一个冲出去,挡在她前面。他以为自己已经保护得够好了,可是她还是哭了,哭得像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样。到底是谁,能让苏思雅哭成这样?无论是谁,让她受了委屈的人,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是自己。 陆米戚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他们今天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的漏洞。从第一眼见到她起,他就被她身上那种温暖又顽强的光吸引了。明明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苏思雅却总是笑着,软软地,像一只无论怎样都会努力活下去的小动物。小小的陆米戚当时就想,长大以后也要一直守着她,要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后来,第一次有男生向苏思雅表白,是个比他们大两届的学长,高高的,帅气的,成绩也好得让老师夸奖。那天,在放学的操场上,陆米戚站在远远的树荫下,看着苏思雅接过情书,手心捏得发白,耳边只剩下嗡嗡的风声。他看见她认真又温柔地道歉,说谢谢对方的喜欢,但自己的心意不会因为一封信而改变。那一刻,陆米戚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回家的路上,他抢过苏思雅的书包,像一只胜利的小公鸡,说要锻炼身体,要变得更强。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只有我,才有资格陪在她身边,只有我,才配替她挡风遮雨。 苏思雅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依赖他,信任他,却从来没想过要喜欢他。可没关系,只要她谁也不喜欢,只要身边站着的人是自己,陆米戚就觉得满足了。 然而今天,苏思雅哭得那么厉害,只是哽咽着说要转学,别的什么也不肯告诉他。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求她告诉他是谁欺负了她,一边又害怕自己的追问让她更难过。苏思雅只是摇头,越问眼泪掉得越厉害。他终于不敢再问了,只能把她紧紧抱住,像护着什么易碎又珍贵的东西。 还好,还好这些年自己一直陪着她,还好至少在自己能保护的范围内,她没有受到更深的伤害。 既然她说要转学,那就转学。他跟着转,这有什么难的?这个世界上,除了陆米戚,谁还能像他这样,无条件地守在苏思雅身边? 陆米戚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肩膀,另一只手温柔地捧着她微凉的脸颊,指腹轻轻擦去她不停滑落的眼泪。他低声和她说话,像哄小朋友一样,一边想象未来他们要去的新学校,一边讨论怎么向父母开口。他说得认真又笨拙,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转学的手续该怎么办,只是拼命找话题逗她开心。 苏思雅渐渐平静下来,眼睛还是红红的,鼻尖也有些泛红,但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和他一起幻想起来。陆米戚低头看着她,刚哭过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沾着露水的花瓣。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她眨眼的瞬间,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俯下身,轻轻吻在她的眼角上。 那一下,轻得像羽毛扫过湖面,温柔到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可是下一秒,他看到苏思雅的瞳孔骤然收缩,错愕、慌张、恐惧,一层一层堆迭在她的眼睛里。陆米戚一下子清醒了,后悔得几乎想捶自己。他慌张地松开手,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后退,动作急促又笨拙,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了她家门。 苏思雅呆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像一只突然失去了庇护的小兽。她不是讨厌陆米戚,也不是害怕他。只是,在那个瞬间,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了那封男老师写给她的露骨信件,那些恶心的文字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让她对任何突然的亲密动作都生出本能的防备。 她害怕,她慌张,她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乱糟糟的情绪。 但她又清楚地知道,陆米戚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直在保护她,一直在温柔地陪着她。他刚才的吻,大概只是因为心疼她,才做出的无意识的举动吧。 苏思雅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关系,陆米戚只是想安慰她而已,他不会伤害她的。 只是,那一点点藏在心底的微妙感情,像潮水一样,悄悄开始泛滥开来。 3.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接下来的几天,苏思雅和陆米戚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见面。像是默契,也像是彼此都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里的情绪。 第二天,父母和弟弟从D城回来。门一开,苏煜明第一个蹦进了客厅,穿着一身崭新的运动装,拉链拉到最上面,连嘴巴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耷拉着的眼睛。他低着头,动作慢吞吞的,像一只刚输掉比赛的小狗。 从父母口中得知,这次比赛他只拿了第叁名。苏思雅看着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个倔强的小少年,从小就是这样,要强得不行,稍微受一点挫折就闷闷不乐,跟小时候受了委屈就趴在她怀里大哭的小哭包一模一样。 “苏煜明,有什么好难过的?”苏思雅走过去,轻轻拂过他的头发,语气柔软得像春天的风,“你忘了这次换了分组吗?换了对手还能拿第叁,我已经很为你骄傲了。上次换组你不也很快适应了?这次也一样。” 苏煜明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像沾了露水的小动物,抓住苏思雅摸他头发的手腕,把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旁,蹭了蹭。软软的细发蹭得她手心发痒,他像小狗一样撒娇着蹭了两下,然后一头扑进了苏思雅的怀里。 “姐姐……”他闷闷地叫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快要溢出来的委屈。 苏思雅低头抱住他,无奈地笑了。眼前这个已经高出自己一头的少年,依然像小时候一样,遇到难过的事就往她怀里钻。只是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不再放声大哭,只是静静靠着,像在寻找一点熟悉的温暖。 “戚戚怎么不在?”一旁的吴悦打趣道,嘴角带着笑意,“走之前这小孩不是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回来时要把你完完整整交还给我们的吗?” 吴悦四处张望着,明显有些奇怪。要知道陆米戚这孩子平时几乎半个家都搬了过来,做作业、吃饭都黏着他们一家,这次却突然不见了人影。 “他突然有点急事,我就让他自己先去忙了。”苏思雅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地说道,“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儿还总需要米戚照顾呀~” 她说得自然,笑着歪了歪头,把吴悦的怀疑糊弄了过去。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只能暂时把这件事藏在心底。 趁着气氛正好,苏思雅轻轻拉了拉吴悦的衣袖,小心地开口:“妈,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想转学去寄宿学校。弟弟和你们经常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挺孤单的。寄宿学校有室友陪着,还能更好地适应高中生活。那边高中部升学率也很好,直升也方便。” 一口气说完,苏思雅紧张地看着吴悦的表情。她不想撒谎,但更不想让父母担心,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既能解释她的孤独,也能合理规划未来。 接下来,一家人在客厅里围坐着讨论了很久。父亲一向不擅长表达,只是点头表示尊重她的选择;吴悦细细问了些细节,见她计划周全,也就答应了。 唯一坚持反对的是苏煜明。他抱着苏思雅的手臂不放,红着眼睛嘟囔着,“我不要,姐姐不能走……” 。。。 夜幕降临,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苏思雅靠在床头翻着资料,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暖光在空气里缓缓荡漾着,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思思姐姐,我睡不着。” 门缝里传来少年软软的声音,带着一点不安和撒娇的意味。 苏思雅抬起头,看见苏煜明抱着自己的枕头,光着脚站在门口。客厅的光线从他身后投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遮住了他的表情。只见他低着头,抱着枕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话音刚落,他就轻手轻脚地溜进了房间,动作轻得像一只小猫,顺手背着她把门带上,甚至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锁了门。 苏思雅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床的靠墙一侧挪了挪,给他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从小到大,弟弟睡不着的时候总爱往她床上钻,尤其是父母不在家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胆子特别小,总是害怕黑暗,害怕打雷,每次就窝在她怀里,听着她轻声哼唱小曲,听着她的指尖在背上轻柔拍着拍着,就慢慢睡着了。 有时候也会像今天一样,比完赛后,缠着她求按摩,嚷着身上又酸又痛,撒娇讨着她的温柔安慰。 苏煜明把枕头放到床外侧,动作熟门熟路地拉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他凑到苏思雅身边,用头蹭着她的下巴,像小时候撒娇的小狗狗,软绵绵地蹭了蹭,随后捏着她纤细的指尖,轻轻揉捏着。 “思思姐姐……”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小委屈,“我今天好辛苦哦,刚比完赛就赶回来见你了。今天身上比以前都要酸好多好多倍呢……帮我揉揉嘛,拜托了。你是天下第一最最最好的姐姐了。” 他说完,还用头蹭了蹭她的肩窝,撒娇得理直气壮。 苏思雅哭笑不得,只能轻轻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坐起身,开始给他按摩。 她先握住他的小腿,仔细地帮他按揉每一块肌肉,再慢慢往上,推到大腿,再揉到手臂。动作温柔而细致,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耐心。 揉了一会儿,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翻过来,趴着。” 苏煜明乖乖翻身趴好,把枕头抱在怀里,像个安心的小兽。 苏思雅跪坐在他的腰上,双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认真地用力捏着。他的肩膀比小时候结实了许多,肌肉饱满又紧实,苏思雅用了不少劲,才让指尖真正压进他肌肉的纹理里。 “怎么这么硬啊,肌肉也太大块了……”苏思雅忍不住小声嘟囔。 苏煜明听见,趴在枕头上笑得肩膀一耸一耸,却没回头。 就在苏思雅认真揉着的时候,苏煜明突然动了动,熟练地把自己宽松的运动服上衣脱了下来,声音理直气壮地说:“姐姐,我有点热,脱了衣服你给我按吧~” 外面的月光被云遮住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光晕洒进来,朦胧地勾勒出少年的轮廓。 苏煜明光裸着上半身趴着,背部线条流畅分明,肩胛骨微微隆起,肌肉线条因为长期训练而显得干净有力,骨架撑起了少年修长的身形,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兽。 苏思雅的动作顿了顿,脸刷地红了。她下意识地拍拍自己的脸,手心都能感觉到滚烫。天哪,她到底在想什么?那是弟弟啊,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脸,指尖透出热烫的温度。 苏煜明察觉到她突然的停顿,脸埋在枕头里,嘴角弯得更厉害了。他悄悄用力绷紧背部肌肉,线条更加清晰流畅,心里暗爽得不行。 他转过头来,声音软软地问:“怎么啦,姐姐?” 一边说着,他顺势扶着苏思雅的腿,把她轻轻带了过来,让她稳稳坐在自己紧绷的腹肌上。 他趁势握住苏思雅的手腕,轻轻拉下她遮着脸的手,让她不得不正视他的脸。 少年仰着头,眼睛干干净净,亮晶晶地望着她,像极了一只无害的小狗,眼神里写满了天真无辜。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对吧,姐姐? 那双眼睛,温柔得像能把人融化,可是藏在深处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4.早有预谋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短暂而刺眼的光亮透过窗帘,打在苏思雅的脸上。 那一瞬间,她的轮廓清晰得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白皙的肌肤上浮着细细的红晕,像熟透的桃子,细腻柔软,微微泛着潮湿的光泽。潮红从她的脸颊一路蔓延,慢慢晕染开,涌上耳廓,染得耳尖也微微发烫。 苏煜明仰头看着,眼睛暗了暗。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姐姐怎么就这样了? 心里像被什么柔软又炽热的东西轻轻点燃,连指尖都微微发烫。 那道突然亮起的闪电,终于把苏思雅从微妙的气氛中惊醒。 她像是被谁猛地惊了一下似的,猛地抽回了手。那只原本被苏煜明轻轻捏住、依赖地把玩的纤细手腕,被她迅速收回,动作带着一丝慌张。 她抬起跨坐在床上的腿,转身,动作有些手忙脚乱地挪回了靠墙的一侧。 她动作急促,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黑色的发丝划过苏煜明赤裸的锁骨,又扫过他胸前的肌肉线条,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轻痒。 苏煜明浑身微微一颤,肩膀因为触感而轻轻颤动了一下,眼底暗潮涌动。但他很快收敛了表情,躺在枕头上,像一只静静等待的小狗。 “啊,我被闪电吓到了!” 苏思雅垂着头,飞快地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声音微微发颤,连自己都听得出心虚。 苏煜明听着,眼角忍不住轻轻弯起。 心里像有蝴蝶振翅,轻轻拍打着他的心脏,又痒又甜。 终于啊,姐姐,终于开始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了。 她越不自在,他就越兴奋。 那种藏不住的慌张,那种连呼吸都不自觉轻了几分的窘迫,对于苏煜明来说,是希望的火光。 是属于他的、温暖而甜蜜的、慢慢燃烧起来的光。 他趴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像一只狡黠又忍耐着的小兽,眼底藏着少年藏也藏不住的炙热心思。 。。。 一年前的夏天。泳池边躺满了参加派对的人,每到夏天的周末,各式各样的年轻男女穿着清凉的泳装聚集在这里,开着喧闹又自由的派对。夏天本就是一个奔放又热烈的季节,而泳池则是最合适的场所——没有哪个地方可以让人只着和内衣差不多多的布料,却还能自然而然地和他人社交。 岸边,金发碧眼的女孩们在阳光下翻晒着身体,年轻男人们赤裸着上身,或喝酒,或嬉笑,或跳着不成调子的舞蹈。真的泡在水里认真游泳的,反倒只有苏煜明和苏思雅。两人像两条小鱼一样,自在地在水中穿梭嬉戏。偶尔兴起,还在水面上打起了水仗,水花四溅,银色泡沫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夏天本身也在大笑。 一番嬉闹后,苏思雅觉得有些累了,便踩着池沿走向隔壁的温水池,准备歇一歇。她靠在温水池边,闭目养神,微微喘着气,浸在暖烘烘的水里,连指尖都带着泡开的绵软。 忽然,水面荡起一阵细小的涟漪。 一个年轻男人走进了温水池,水声打断了她的安静。他坐在她身边,只隔着一人距离。这个距离,说不上冒犯,但也绝不算正常社交的界限。 苏思雅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往另一边挪了挪身体,拉开了一点距离。 男人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的诧异——以他的外貌和身材,今天已经有不少女人主动上前搭讪,甚至邀请他去更衣间。他本以为眼前这个女孩不过也是那些主动靠近的女人之一。但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表现,只是仿佛根本没看见他一样,闭上了眼睛。 男人心底浮起一股略带挑衅的坏意。他顺着温水池边慢慢滑到了苏思雅的身侧,凑近,在她耳边吹了口温热的气,低声说道:“你是在害怕我吗?我又不会吃人。” 话语轻佻,暧昧又带着侵犯意味的轻浮。 苏思雅陡然睁开眼睛,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就像是赤裸裸地走进寒风之中,令人本能地排斥——而此刻她正浸在暖洋洋的水池里,这种突兀的寒意让她瞬间紧绷了身体。 她侧过头,冷冷地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一只手搭在她身后的池壁上,虽然身体没有真正接触到她,但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打破了她周围本该存在的私人空间,令她感到强烈的不适。 “你在做什么?” 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打破了气氛。 苏煜明大步走来,身上的水珠沿着线条分明的肌肉滑落,浑身带着少年特有的燥热和怒火。他眼看就要走到他们中间,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动作极快地转身,坐到对面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哦?”男人挑眉,笑得肆意,“你们是固定伴侣啊?我还以为她一个人来的呢。” 苏煜明什么也没解释。他知道自己该说“这是我的姐姐”,知道该摆出小孩子不懂事的样子,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那么做。他只想立刻带着她离开,把她从这种让人恶心的气氛里带走。 四周,泳池边的人们或贴身舞蹈,或热烈亲吻。今天的派对,显然不适合他们。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误入了别人的世界。 苏煜明一言不发,拿起旁边的浴巾,披在苏思雅的肩上。 又蹲下身,替她穿上鞋子。 动作沉默而坚定,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水滴顺着苏思雅光洁的肌肤滑落,沿着她泳衣包裹的大腿曲线蜿蜒而下,沿着小腿滴落在电梯里。 发丝还挂着水珠,脖颈也湿润着,皮肤细腻如雪,映着电梯昏暗的光,显得诱人又脆弱。 站在她右后方的苏煜明,目光一寸一寸地滑过。 喉结滚动着,狠狠咽下一口口水,心跳又急又重,像要冲破胸腔。 回到家后,苏思雅换下了湿透的泳衣,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拿出冰箱里吴悦备好的西瓜。 她坐在餐桌前,咬了一口冰凉甘甜的果肉。汁水顺着她的唇角渗出,稀释得像浅浅的血色,又鲜亮又诱惑。她不自觉地咬得用力了一点,西瓜汁溢了出来,顺着嘴角滑到下颌,再流过纤细白皙的脖颈,最后在胸前柔软的肌肤上绽放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苏煜明坐在餐桌对面,愣愣地盯着她。 ——今天在泳池边,我真的懒得解释, ——还是说……根本不想解释。 ——当那个男人误会我和思思是情侣时, ——我的心里,居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口的开心和兴奋。 站在思思身边的那一刻,我不想再作为她的弟弟, 而是像一头护卫着伴侣的雄鹿。 我赶走那个觊觎她的男人,不是出于兄妹的责任, 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本能地,想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5.姐姐,我喜欢你 “姐姐,你怎么了?” 苏煜明侧过身体,眉头微蹙,手掌轻轻覆上苏思雅的手臂。指腹扫过她微热的肌肤,他感受到一股异常的温度。 “你好热……是不是发烧了?” 他低声喃喃着,指尖沿着她的手臂一路探到她的侧腰,又轻柔地滑到她的额头上。皮肤细腻发烫,触感柔软到让人沉溺。 “姐姐,怎么额头也有点烫?你转过来,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柔软又急切,带着少年藏不住的焦急。 苏思雅怔怔地任由他拉着自己转身。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银白的光芒照亮了苏煜明的侧脸,也映进了他那双藏满担心的眼眸里。 “你不会真的发烧了吧?” 他说着,毫不犹豫地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她的。 外面响起一声沉闷的惊雷,雨水哗啦啦地砸在玻璃上,淹没了屋内每一丝微弱的声响。夜晚不再寂静,却完美地掩盖了此刻两颗疯狂跳动的心脏。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轻轻擦过鼻尖,呼吸交缠得几乎要烧起来。两个人近得不能再近了,眼睫毛几乎交缠在一起,彼此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微微颤抖的呼吸。 在闪电照亮的瞬间,苏煜明看见了苏思雅眼里蔓延开的潮红,还有……压抑着的、几乎要溢出的情欲。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体温升高,不是因为发烧,而是因为怀里捧着此刻和自己温度一样炙热的苏思雅。 他的双手轻轻托着她的侧脸,掌心传来她微微发烫的温度,他舍不得松开,只想把她更牢牢地拥在怀里。 苏思雅的大脑在苏煜明额头贴上来的那一刻就一片空白了。她沉醉在两人之间弥漫的炽热气息中,只听见对面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像极了野兽抑制不住地低喘。 她无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上苏煜明的脸颊,指腹细腻地摩挲着他的皮肤,然后大拇指缓缓滑到他的唇上,轻轻地、反复地揉压着那片柔软的唇瓣。 苏煜明撑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他微微低头,舌尖探出,舔舐着她的手指, “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继续轻柔又炽热地绕着她指尖打转,然后轻轻含住她的指节,一点点吮吸着,动作温柔又饥渴。 她的味道在他口中弥漫开来,带着细细的甜意,混着她的体香,几乎要让他上瘾。 他的舌头灵活地缠绕着她的手指,小蛇般灵巧又炽热,吮吸的动作细腻而挑逗,像在引诱她进一步沦陷。 “姐姐你的手指好甜啊” 苏思雅僵在原地,感受着电流从指尖一路窜到心脏。 心跳加速得厉害,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甚至忘了呼吸,只能任由指尖在他的唇齿间流连,被他一点点舔舐、吮吸,染上一层又一层暧昧到极致的温度。 “姐姐...” “我” “怎么办” “我,好像喜欢你”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苏思雅的心像是被火光照亮的深井,许多早被压进水底的记忆,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那些她从未真正敢面对过的、模糊得不真实、却每一个都带着炽热温度的片段。她的脑海中慢慢回忆起从去年夏天开始的点点滴滴 。。。 6.那年夏天 。。。 西瓜的汁水顺着苏思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胸前裸露的肌肤上,沿着锁骨一路蜿蜒下坠,被披在肩上的浴巾胡乱擦掉,却仍留下一抹淡淡的红痕。 她低头吃着西瓜,嘴里是甜的,心里却隐约发紧—— 像是被人盯着看。 她余光一偏。 苏煜明就坐在餐桌另一端,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专注得近乎炽热。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像一座静止的雕塑,唯一流动的,是那双眼睛里沉沉的光。 “你...你别盯着我看。” 苏思雅的动作顿了一下,耳根泛起一点热。她刻意装作自然,却连语气都带着不自觉的轻软。 苏煜明没回应。只是那双眼睛慢慢地从她锁骨处往上移,像是不着痕迹地剥开她的防备。他目光缓缓上移,滑过她还带水珠的脖子、唇角、眉眼,最终与她的视线撞个正着。 她心头一跳,立刻避开眼神,手心开始发烫。 “你干嘛一直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她假装轻松地笑着说,手不自然地胡乱摸了下自己的脸,却分明感觉自己的声音发虚。 苏煜明依旧坐着,像一只耐心等待猎物的少年狼,声音低沉却直白:“姐姐不奇怪,姐姐...好看。” 他说得认真又笃定,眼神发烫,像要把她看穿。 “姐姐不喜欢我这样看你吗?” 他缓缓站起身,步子不急,却每一步都压得她呼吸发紧。他走到岛台边,两只手撑在台面两侧,像是罩住她,不给她逃走的余地。 “你、你别靠那么近...” 她想后退,可背后是柜子,她已经退无可退。 “我就想离姐姐近一点。”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甚至……带点撒娇。 苏思雅的脸迅速红了,她咬着唇,低头不敢看他:“你到底想干嘛……我不喜欢被人这样看。” “真的不喜欢吗?” 他低头凑近,一只手伸出,指腹轻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轻拂,柔软得像要安抚,又像控制。 “姐姐不是以前总说,我眼睛很好看,睫毛长得像小鸟身上的羽毛吗?” 他微微嘟嘴,眉毛轻轻皱起,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那姐姐现在怎么不肯好好看看了?” 她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他手上的动作温柔地钉在原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个呼吸。 她终于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直视他—— 长睫毛低垂着,像蝶翼轻扑,眼眸清亮得像一汪泉水,藏着她从未认真看过的温度。鼻梁挺翘,嘴唇红润,唇形也极好看——柔软而有弹性。原本的婴儿肥已经退去,下颌线收紧,是属于成熟男人的轮廓,唇角微弯着带笑。她不知怎的看得出了神,恍惚间,忘记了应答。 苏煜明看着她认真盯着自己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喜悦。 但他装作不动声色,慢慢松开她的下巴,声音低哑地说:“姐姐快去吹头发吧,不然感冒了。” 他说完,转身离开,脚步带着刻意的从容。 门关上的一瞬间,苏思雅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般靠在台面边,拿着西瓜的手却忘了放下。 她的心跳还在跳,像被人用力敲响的鼓点,嗡嗡作响。 她的脑中重复回放着刚才的靠近、指尖的触碰、鼻尖的气息,还有……那句“姐姐好看”。 她以为他只是在闹、在逗她、在惯有地黏她。 她一直都这么想的——从小时候到现在。 可刚才那一眼...那种看着她像要把人吞掉的眼神,那种贴近时从指尖传来的热度, 还有他叫她“姐姐”时,嗓子眼儿里藏着的一点颤音…… 她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回想那几秒的距离。 而她的心,在他退开之后,竟然是失落的。 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试图理清刚才心口那种说不出的感觉。 弟弟撒娇而已。 心里痒痒的、隐隐发麻...可能是刚才风吹得有点凉,也可能是西瓜吃多了,胃有点胀。 一定是这样。 与此同时—— 卧室门刚合上的另一侧。 苏煜明背靠着门,整个人像是刚完成一场艰难的捕猎。他的手下意识地贴在自己的胸口——那里,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深吸一口气,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窗外阳光正明媚,他仰头望着天花板,又低头看向窗边阳光折射出的彩虹,嘴角缓缓扬起,一点一点笑开来——那种掩不住的雀跃,像是少年第一次尝到了心心念念的糖。 7.沉沦后的清醒 回到房间后的苏煜明,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那股热烈的悸动里。 他的胸膛仍然不停得起伏着,心脏猛烈地跳动,伴随着按捺不住的愉悦和兴奋,像刚刚打赢一场漂亮的比赛。 她看他了。她脸红了。她没有退。 那一瞬他眼睛亮得吓人,嘴角止不住地扬起。 他坐在床沿,双手撑着床,低着头,笑得像是刚得到了什么心心念念的东西,整个人像陷入恍惚。 可他很快清醒了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只刚刚碰过她下巴的手,还在发烫。 那种喜悦...像是偷吃禁果后剩在唇齿间的甜味,明知道不该,却戒不掉。 他猛地站起来,深呼吸了一下,转身拉开抽屉,拿出训练笔记本,翻到空白的一页。 【训练周期规划】 【7.10 - 7.30 U18组特训目标】 【负重深蹲30kg×4组】 【晨跑7km】 【左手反应练习】 【膝关节强化】 【模拟对抗3v3】... 他一边写,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他越写越乱,笔尖划出一条弯曲的线,停在“技术瓶颈”那一栏,他突然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他试图调动脑子里的比赛录像,想到上次训练时被反击的那一剑,可那一剑的落点突然变成了她的锁骨。 他一愣,笔尖在纸上划出一小段偏离的线条,回神时,才发现自己把她的名字写在了纸角。 脑子里浮现的不是劈刺、不是脚步,而是她—— 她那双红着的眼睛,她低头抿嘴时轻轻颤抖的睫毛,和他说“你要不要吃西瓜”的时候,那种慌乱中带点撒娇的语气。 他咬牙,撕下那页,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然后撑着桌子坐下,盯着桌面一动不动。 愉悦发散完后的空虚或是冷静,随着另外一个念头猛然穿刺进来,像是冰锥扎入胸口 —— 你刚刚,在高兴什么 她是你姐。是叫你“弟弟”的那个人。 你是看着她长大的,是在她怀里撒娇长大的。 可你刚刚...你刚刚盯着她的胸口不肯移开眼,你低头想吻她,你靠得那么近。 这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 这不是偷看,不是错觉,也不是调情。是他真的动了心,是他真的想要她。 那种想要——不是像弟弟依赖姐姐那种单纯的依恋,而是身体的、占有的、无法退回去的渴望。 他突然站起身,动作太猛,撞得椅子倒了。 他抓起浴巾,一头冲进洗手间。 开到最冷的水,任由冰流从头顶冲下来,像要把所有滚烫的思绪冲进下水道。 水流过耳朵,他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越清醒,越恶心自己。 手扶着瓷砖,他咬着牙,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 “操...” 冷水止不住,那些画面一帧帧涌回来: 她抿着嘴躲避他视线的样子; 她小声说“你别看了”时的软语; 她脸红时的眼神发虚,呼吸变浅的模样…… 她没推开他。没骂他。她只是红了脸,低了头。 他靠着墙站了许久,身上冷得发抖,脑子却发烫。 他冲出浴室,随手抓起运动衣,走进房里开始做俯卧撑。 一下,两下...十下...五十下。 他咬紧牙,汗水落到地板上,一点一点砸出水印。 累一点、再累一点...最好累到没力气去想她。 练到手臂酸麻,他转做仰卧起坐,再做高强度徒手拉伸,肌肉绷得像要炸裂。 他一遍遍地做俯卧撑,汗流浃背,耳边回荡的却是她在厨房里的声音、她抿着唇说“你别盯着我看”的语气。 深夜十二点,他脱掉上衣,全身像刚泡过水,躺倒在地板上,心跳沉重得像是要从胸腔里砸出来。 冷气打在身上发冷,他却觉得脑子越来越乱。 —— 你不是说你要保护她的吗? —— 你看着她发红的眼睛,你到底在想什么? —— 她只是相信你、依赖你,你凭什么把那份信任拿来满足自己? —— 她没拒绝你你就以为她同意了?你真的配吗? —— 苏煜明,你真的就不怕她真的知道你的心思,觉得你恶心吗,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你 —— 你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她,你想拥有她,你想让她喜欢上你。 —— 你想过她要怎么办吗?你发疯可以,她怎么办?爸妈怎么办? —— 全世界你爱上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躺在床上,闭上眼,都是她的脸。 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她被他盯着时羞得低头的模样。 他一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越陷越深。 越陷越深,却越想靠近。 8.逃避 清晨窗外微微亮,天色还没完全褪去夜的灰蓝,此时苏煜明才终于在辗转反侧中合了眼。 没过多久,他又醒了,眉头紧蹙,像是从纷乱的梦中挣脱出来。梦境支离破碎,一睁眼,就只剩胸口发闷的余震。 他翻身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才过去四个小时。外面传来厨房里苏思雅和母亲交谈的声音,锅铲碰撞,水声潺潺,他不自觉闭了下眼,喉咙发紧。 昨夜他熬了一整晚,听见父母回家开门的动静也没睡着。那种罪恶感像慢性毒药,混着隐秘的愉悦,一点点在他心里发酵。 他起身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打在脸上,清醒却提不起神。他拿起牙刷,机械地刷着牙,望着镜子中自己的眼神,发红、隐忍,像刚从深渊里捞出来。 他低头擦脸,动作略显粗暴,毛巾用力拭过脸颊,仿佛要抹去什么不该存在的痕迹。随即大步离开房间,走向餐厅。 今天的他格外安静,脸上没有以往那种闹腾少年气的神色,平静得像池水下藏着暗涌。 他坐下,拿起筷子,给父亲夹了块鸡肉:“爸,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入营。” “不是周一才开始吗?”苏城放下报纸,有些惊讶,“不在家多陪陪你妈和你姐?” 提到姐姐那一刻,苏煜明的手僵了一瞬,眼神不经意地飘向厨房。苏思雅正在陪妈妈聊天,一手端着牛奶,唇边沾着一点奶泡,眉眼弯弯地笑着。他移开视线, “我跟教练说过了,想提前几天去,熟悉环境,也调整下状态。” 接着他又和苏城聊了些训练的事。和一些关心的话语 苏城点点头,“爸爸支持你吧,有主动性是好事。等会儿记得也和你妈说说。” 吃完饭后,一家人在客厅闲坐。苏思雅原想坐到他身边,刚在他身旁落下,他却像被什么烫到一般,立刻起身,走到吴悦另一边坐下。 她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就听见他对母亲说自己要提前入营。吴悦一边给他提行李清单,一边絮叨叮嘱,没察觉什么异常,只是拍拍他的肩,“早点去也好,小心点,明天到了之后记得给我和你爸报平安。” 午饭时间,苏煜明更加沉默。他一声不吭地吃着饭,筷子敲到盘边,发出几下轻响。父母以为他心情不好,也没多问。 苏思雅侧头看了他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别开头,继续夹菜。她的嗓子像卡了什么东西,咽了咽,终究没问出口。 饭后,他回房收拾行李。 一件件训练服整齐迭进箱子。他走到床头,看了眼和苏思雅一人一个在耳朵上绣上名字的小熊, 他伸手拿起那只熟悉的小熊,指腹缓缓摩挲着左耳上那行浅粉色的绣字。 ...咚咚咚 “进来。” 门开了,苏思雅走进来,坐到他的床上,看见他手里的小熊。 “我最近刚买了他们俩的衣服,超可爱的,一个是Michael的,一个是Dwight的。你想要哪件”她扬了扬手中的包装袋。 “姐姐喜欢哪件,剩下的给我就好了”他没抬头,声音淡淡的,随手把小熊放回床头。 “那就Dwight给你吧。”苏思雅没心肝地笑了下“你儿子以后天天就要捧着我女儿的臭脚咯” 他没有继续接她的话,低着头继续收拾,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有种淡淡的尴尬气氛。她总觉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她的余光落在床头那只小熊上,手一动,将它拿起来把玩。绣着的名字依旧是那年他们一起偷偷学英文时绣上的,左耳写着Sylvia,右耳是Lucien。 Sylvia 的那边已经有些磨旧了,浅金的线缝脱了两根,像是被人翻来覆去地摩挲太多次,边角都软了。 她没多想,笑着揉了揉那只耳朵,“你怎么还是一直睡这边?你的小熊都快被你磨秃了。” 苏煜明抬眼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嗓子却像堵住了。他伸手把熊接过来,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习惯了。” “充电线呢?带了吗?我看你床头还插着呢。” “带了。” 她靠在床边陪他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他一些必备清单,然而见他不想说话也就没再继续问他。只是沉默地在旁边陪着他收拾, 弯腰从行李袋里帮他掏衣服时,长发从肩头垂下,微微扫过他的膝盖。他坐得更直了,手指不自觉收紧,肩背僵硬。 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奇怪起来。她感受到了他的拘谨,却也没说破,只是起身准备离开。 他看着她走到门口的背影,影子映在墙上,他几次想开口,嗓子却像被什么堵住。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叫住她。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 可终究,只是站起身,没动作。 她握住门把时回头,“你要是忘东西记得打电话。” “嗯。” 门关上,屋内静下来 “克制不住也还是得克制,不是吗?”他拿起床头的小熊,亲声对它说道。 他轻轻用唇蹭了蹭绣着她名字的那只耳朵,像是怕惊动什么,又像是一种只属于自己的仪式。 他低声道,“走吧。” 然后将它小心地放进行李箱深处。 第二天一早,客厅里响着父母轻声的叮嘱,吴悦一边往苏煜明的背包里塞小袋装的洗衣凝珠,一边嘴里念叨着营地不一定方便买东西,让他要自己记得洗衣服。苏城拎着行李箱试了试重量,又去玄关找来一个背包,说怕他临时换装备能轻便些。 “药包我给你塞副袋子里了,还有止痛膏和退烧贴,一天别少喝水。”吴悦说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苏煜明点点头,依旧沉默。他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和短裤,头发还带着洗过后自然的蓬松,额前刘海挡住了他的神情。他看向玄关的门,却始终没朝那边迈出第一步。 苏思雅靠在餐边柜上,双臂交叉,没说话。她今天穿了件灰蓝色的居家长裙,头发随意扎着,看起来还是那么懒洋洋的样子。但眼神不似平常明亮,而是有些沉静,像雾一样凝在眼底。 她其实想问一句“你真的不在家再待两天吗?”但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发出声音。 “走吧,咱们送你下楼。”苏城招呼着,一家人开始往门口走。 苏思雅慢了半拍,等苏煜明走到门口,她才拿过鞋柜上的一瓶矿泉水和防晒喷雾递给他:“到那边记得涂,不然你又要晒脱皮。” 苏煜明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想说点什么,却又没出口。他只是点了点头,“谢谢姐姐。” 她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情绪波动,但很快扬起嘴角,“谁让你是我弟弟。” 电梯门在几声“叮”的响声后打开,他们并肩站在门前,一家人一同走进电梯。电梯里一片安静,只有数字在一点点跳动。苏思雅的手垂在身侧,指尖碰到了苏煜明的指背,他却动也没动,只是轻轻收紧了拳头。 下楼后,吴悦和苏城一人提着一件行李,把他送到车前,司机已经在等着。苏煜明把行李塞进后备厢,转过身,对父母简单告别。 “我走了,到了给你们报平安。” “去吧,照顾好自己。” 最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到苏思雅身上。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风吹过她鬓边的碎发,她下意识抬手拢了拢耳边,眼神才从他脸上慢慢移开,“路上小心。” 苏煜明像是犹豫了一下,向前跨出一步,刚要抬手,又顿住。他最终只是抿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她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冲他扬了扬手,“早点回来。” “……好。”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车门关上的瞬间,苏煜明才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一眼她站在路边的模样。她仿佛不经意地朝他看了一眼,又迅速转开。 他靠在后座的窗边,看着窗外她的身影越来越小,嘴唇紧紧抿着,掌心却轻轻摩挲着小熊耳朵上的那串刺绣名字。 9.对你的克制,全都是白费 特训营的第一天,天未亮他就起床了。天边泛起一丝灰蓝时,他已经完成了五公里的晨跑,汗水浸透训练服,滴在泥地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他逼自己去跑、去跳、去一遍又一遍地做脚步分解。剑尖挥出,落地时几乎带着风声。他像在发狠地抽自己,不留一丝余力。他要累到极限,只有筋疲力竭,才能压住那些从心底溢出来的思念。 可它还是来了。 夜深人静,他在洗澡间脱下训练服,从口袋里抖出一条皱巴巴的小布条——那只小熊耳朵上绣着的名字:Sylvia。 洗好的衣服被挂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他却久久站在雾气模糊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是陌生人。 白天,他和家人偶尔视频。吴悦问完他吃得好不好后,镜头被苏思雅从背后探出头来,“你黑了啊。在那里有好好吃饭吗?” 她眼神澄澈,语气轻快,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努力让自己微笑,回了句:“嗯,有好好吃。” 挂断视频,他却站在原地发了十分钟的呆,像是被从高空丢进了静止的海水中。 训练营的学员中,有个男生的女朋友偶尔会来探班。她跳起来从背后捂住男生眼睛时,所有人都在起哄。 苏煜明站在人群外,没笑,手插着口袋,眼睛静静盯着那对人影,幻视着是苏思雅从背后抱着他。他怀念那个声音、那个气息、那个能冲破他所有防线的存在。 她也给他发过几次消息: 【最近怎么样?】 【适应吗?】 他一条条回: 【嗯。挺好。】 【嗯。挺好。】 一开始的夜晚,他总是盯着那几个字,删了写,写了删。想回点什么,又怕回太多。怕暴露,怕被她看出来,怕被自己承认。 他删掉那些太热烈的字句—— 【今天的睡衣,挺……挺适合你的。】 【你低头擦头发那一幕,今晚一直在我脑子里转。】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 他把这些全删掉,只留下那个冷冷的句子。 【嗯。挺好。】 但渐渐的,连这个冷淡的回复也变得机械起来。 再后来,她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少。他也不再等着那条亮起的通知。 他的生活逐渐被训练填满。 早起、晨跑、挥剑、举重、体能冲刺……时间像水泥一样把他的情绪封在了一座水泥盒子里。 晚上回到寝室,他洗完澡就倒头睡觉。连小熊也被丢在床头柜的一角,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 他开始觉得,自己真的恢复了。 有时候,他还会对自己说: “这才是对的。” “她只是姐姐。” “你只是太依赖她了,习惯了而已。” “只是发育期荷尔蒙乱蹿而已。” 他说得多了,就真的开始信了。 甚至有一天,他和队友谈笑风生地跑步时,还笑着打趣说:“回去我得把小熊洗洗了,绣的名字都快认不清了。”提到这,心里也没有漾起异样的波动 那天晚上,他脱下训练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居然一整晚都没浮现她的脸。 他以为,那些情绪真的过去了。 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做到“只当她是姐姐”。 他甚至以为,他已经准备好,回家之后可以和她正常相处,不再失控、不再晕头转向。 可他不知道,那不是放下,只是距离给了他暂时的喘息。 真正的失控,只等重逢时,轻轻一撩,整面堤坝就会崩塌。 那天傍晚,他拉着行李箱回家。 门一打开,熟悉的冷气扑面而来,厨房的灯是开着的。苏思雅正穿着薄薄的家居服,踩着拖鞋站在灶台前,回头冲他笑了一下:“回来啦。” 阳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洒在她肩头、脸颊、锁骨。他一瞬间觉得胸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像断裂了一根压抑已久的筋。 他自以为已经平复好的心情,在看见她的那一刹那开始便又开始波涛汹涌。 他的努力,他的克制,终究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化作尘埃,全都是白费。 10.浴室内弥漫着我对你的欲望(微H) 清晨六点多,院子里传来车门“砰”的一声。 苏城和吴悦早早起床,正往后备箱里装折迭桌椅和野营垫子,矿泉水一箱箱地搬进车尾,互相说话的声音透过纱窗传进屋内。 苏煜明刚从晨跑回来,短袖被汗水贴在背上,手臂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明显。他边擦汗边开门,扫了一眼院子:“姐姐在吃早饭吗?” 吴悦头也不抬地回答:“她啊,还在睡。昨晚说什么要补剧,估计又熬到凌晨。” 苏煜明站在玄关处,脚步顿了顿,没应声,转身直接走向楼上。 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轻轻推开了苏思雅的房门。 屋内的窗帘拉着,光线柔和。她缩在床的一侧,发丝凌乱地搭在脸颊,呼吸均匀,睫毛轻颤。那张熟悉的脸,因为刚睡醒带着点迷糊的红润,唇瓣微嘟着,像是草莓熟透后的水汽。他的喉结滚了一下,呼吸微顿。 他轻轻蹲下,靠近她的耳边:“姐姐——快起床了。” 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扫过她耳廓。苏思雅皱了下鼻子,哼出一声,被吵醒的烦躁像泡泡冒出一点,却又马上缩回去。她眼睛睁了一条缝,见是他,翻个身又闭上眼:“不要嘛……就睡一小会儿……一小会儿。” 她习惯了他每次都要来闹她,干脆装软求饶,语气里带着点赖床时的嗔意和娇气。 苏煜明却凑得更近了,膝盖落在她身体两侧,整个人半撑着将她困在臂弯中。一只手撑在枕边,一只手去揉她的脸。 “你身上臭死了!”她一把拨开他的手,皱起眉瘪着嘴,“你别靠近我,手都是汗黏黏的!” “好,好,我脏。”他像是被判决失败的小狗,举高双手投降,整个人站起身往后退,“我这就滚去洗澡,行了吧?” 她哼了一声,翻身往被窝里又缩了缩。 他却没离开太远,径直走向她浴室的门口。 “喂……”她才刚放松想再睡回去,就听见他拉开浴室门,“你洗什么?去你自己房间洗啦!” “我不放心你。”他头也没回地说,“一会儿你要是又睡过去了怎么办?我洗澡的时候叫你一次,你得答应。” 门“啪”地关上,水声很快响起。 水流从他发顶淌下,划过额角、脖颈、锁骨,沿着胸膛一路往下。苏煜明闭着眼,呼吸缓慢又重。脑海中浮现的不是训练计划、不是出发的行李,而是刚才那一幕——她睡得正沉,睫毛颤动,唇微微张着,那副样子太诱人了,像只被托在掌心的小兽,毫无防备。 水越冲越热,像是灼烧,也像是催促。他扶着墙壁,肩膀贴在瓷砖上,难以克制。 他轻轻垂下眼睛,低头看向自己轻微勃起的肉茎,喉结一动,她的名字不受控制地从齿间滑了出来—— “苏思雅” 声音低哑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拽出来的一口叹息。他几乎是吻着水汽念出那个名字,像个贪婪的罪人,舍不得放下嘴里的甘露。 门外传来她的声音——懒懒的,软软的,像猫咪刚醒时不情不愿的哼声,裹着点鼻音,不清不楚地应了他一声。 “嗯...” 一声轻应,像是用指尖拨开了他紧绷的理智。 苏煜明的背猛地一绷,水还在哗啦地流,灼热的蒸汽蒸着他的皮肤,可他却像被骤然扯开了什么封印一样,某处急速胀热,心跳一下重过一下。 绵软的声音刺激着他的欲望,手里的阳具迅速膨胀坚硬,粉嫩的龟头直挺挺地向上抬起。 两个人隔着一扇房门,重复着相同的对话,但是浴室内的人声音渐渐加入了闷哼 “苏思雅” ——想要被我肏吗 他闭了闭眼,胸口起伏剧烈,体内的热几乎灼烧皮肤。 “嗯...” “姐姐” ——喜欢我插你的小穴吗 他声音低哑了一点,仿佛为了掩饰自己音色里的发烫。 “嗯...” “姐姐” ——我肏得你高潮了吗 他喉咙发干,咽口水的动作都带着压抑的呻吟感。 “嗯...” 他猛然睁眼,深吸一口气,额头抵在瓷砖上,咬牙闷哼了一声。 门外传来她轻轻的咕哝,布料摩擦的细碎声也透过门板传过来,像是在他脑海里拉开一条画面,白嫩的皮肤、半掀的衣摆、肩胛与背线、她手抚过锁骨的动作—— 他紧闭着双眸,伴随着脑海中对她无尽的幻想与占有,耳边充斥着她微懒的声音,将肉棒套在虎口。 他好像站在门外看见自己与她乳肉交融,用坚硬的肉棒用力地贯穿她,在浴室中,雾气弥漫在他们身上,一次次地冲击将他们送向高潮。 手上不停套弄,随着他一声轻哼,白色的浓精射到了浴室的墙壁上。 热水还在流,脸却烫得几乎要滴血。 11.露营的路上 苏思雅被他一声声地唤着,整个人还迷迷糊糊地,裹着睡意地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没起床。她踢掉拖鞋,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打了个呵欠,开始翻找起来徒步和露营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准备打包。 她蹲在衣柜前,从抽屉里拿出折迭好的T恤和压缩毛巾袋,动作凌乱又迅速。可背后那道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下意识地回头,然后怔住了。 苏煜明站在浴室门口,腰间随意挂着一条浴巾,裸着上身从浴室走了出来,上半身还氤氲着未散的热水蒸气。 他脖子上搭着毛巾,一只手抬起正擦着头发。动作自然,却将他肩背的线条、流畅的肌肉轮廓暴露得一览无遗——肩膀宽阔,锁骨下方是结实的胸肌,一路往下,腹肌带着汗水蒸汽反射的微光。人鱼线沿着小腹延伸进那条有些低垂的浴巾下缘,腹肌延伸到毛巾遮挡处,视觉重心几乎不受控地往下坠去。 苏思雅一时没能移开眼,像是被什么吸附住了。 下一秒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像被什么烫到似的猛地别过头去,发丝顺势扫过自己的耳侧,耳尖通红。她故作镇定地低头把T恤塞进背包,指尖却轻颤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早被苏煜明收入眼底,像针落进水面泛起圈圈涟漪,落进他心口的那圈池水里。 “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她语气不稳,嘴角抽了抽。 “不是姐姐让我赶紧洗澡嘛。”他笑,尾音带点拖长的撒娇意味,靠近了几步,故意放低声音,“那我就马上冲进你浴室去了,我哪来的衣服换嘛。” “那你……你也知道你没衣服啊,你赶紧回去穿!”她嗓子提高了一点,快得像是赶他走,“穿上衣服赶紧收拾行李!我都快弄完了,我们待会儿要出发的!” 苏煜明一边应着“好好好,都听姐姐大人的”,一边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慢,步伐却轻快,像是刚抓住了什么秘密一样得意洋洋。 他手指轻甩着毛巾,在门口站了半秒,余光不动声色地从眼角扫过,看见在背后看着他的苏思雅。 后车座上,苏思雅靠窗坐着,阳光斜斜洒在她的脸侧,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晕。一路上她都没怎么说话,昨晚熬夜的疲惫逐渐浮现,眼皮越来越沉,终于歪着头靠在了车窗上。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玻璃微微颤着,车身轻轻晃着,苏煜明一直坐在她旁边,侧头看她。她的头发搭在肩上,被风吹得微微扬起,发尾扫过他的胳膊,让他整条手臂都紧绷了一下。 他看着她的侧脸出神,那张总是带着点不服气和嘴硬的小脸,此刻毫无防备地贴在窗上,睡梦中皱了下眉,像是靠得不太舒服。 他轻轻动了下,故作自然地往她这边倾了倾身体,抬起胳膊,在她头歪下来的瞬间稳稳托住。确认父母前排正聊得热火朝天没注意这边,他小心地把她的头从车窗轻轻带下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苏思雅鼻息轻浅,像小动物一样贴着他,一点一点将自己的重量落在他身上。 苏煜明一动不动,像被定住了。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道浅影。他看着她靠在自己肩头,眼神一点点温软下来。 偷偷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顶——像小时候她摸他头时那样。 然后又迅速收了回来,像是做贼心虚。 可他还是没忍住,慢慢靠近她一点,再一点,直到耳鬓相贴,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 他仰头靠在座椅上,眼睛望着窗外,嘴角却忍不住弯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车子拐过一个弯时轻轻颠了一下,苏思雅皱了皱眉,从浅睡中醒来。她本能地想抬头,却发现自己的额发扫过什么柔软又温热的东西。 她愣了下,下一秒,发现自己的脸正靠在苏煜明的肩上。 “……我什么时候靠过去的?”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小声嘟囔。 苏煜明低头看着她,唇边含着笑,语气漫不经心:“你刚才头歪了,我怕你撞玻璃,就拉过来了。” “我有吗?”她睁着惺忪的眼睛望他,那眼神还有些迷茫。 “有啊。”他说得笃定,“你睡得很乖,一直靠着我,还蹭了两下。” “没有!”她条件反射地挺直身子,脸却一下红了,偷偷看了眼前排,父母还在说话,没注意他们。 “真的有。”他轻声笑了出来,凑近了一点,“不过挺可爱的。” “你别胡说八道!”苏思雅伸手去推他,“我只是太困了,才不是要靠你。” “我知道啊,”他一脸无辜,“你靠谁都行嘛。” “你这什么话……”她小声咕哝着,耳根慢慢红了,转头望向窗外,不再理他。 12.舔舐她的伤口 傍晚时分,湖边扎好了营地。晚霞被湖水倒映成层层碎金,父母正在湖边搭锅生火,烟气缭绕中传来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妈,我和姐姐去上面那条山路走一走,很快回来。”苏煜明说得自然,吴悦正忙着搭帐篷,也只是头也不回地应了句:“别走太远,记得天黑前回来。” 夕阳正好斜斜落在山林间,他们一前一后走着,风吹得林叶沙沙响。 “我记得小时候你很怕虫子,怎么突然主动说要走山路?”苏思雅笑着回头。 “那时候我小,现在我保护你。”苏煜明走上前两步,笑得一脸轻松。 说话间,她忽然“啊”地一声轻叫,身体失去平衡地一晃,苏煜明迅速地上前几步,猛地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怀里,这才让她没有摔倒在地。 “怎么了?”他皱眉。 苏思雅皱着眉,低头看脚踝:“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她站不稳,轻轻吸着气。 苏煜明立即蹲下来看,只见她脚踝边有一小道红肿的划痕,隐隐渗出些血珠,还有草叶和细碎的木屑混在一起。他的指尖刚碰到她脚腕,她就微微颤了下。 “别动。”他说完脱下背包,从里头抽出一瓶水,先用水将她的伤口冲干净,再小心拂开沾上的泥土。 “嘶...疼” 他的指腹不小心扫到她的脚心。 “唔,好痒,别摸了。”苏思雅缩着腿,眼睛泛红。 苏煜明低头沉默几秒,然后做了一个让她瞬间睁大的动作—— 他俯下身,温热的唇贴上她脚踝上泛红的地方,毫无预兆地吮吸了起来。 苏煜明!”她瞪大眼,猛地抬起脚。声音里是震惊,是羞愤,更是慌乱,“你干嘛!” 他却一手握住了她的脚腕,没有让她躲开,嘴唇离开伤口,微微皱着眉,朝一边呸了一声,低头吐出细小的木刺,口气却依旧淡定 “扎到肉里了,刺太细了,手取不出来。” “我...我以为” 苏思雅怔了下,本想反驳,却哑了声。 她本能地误会了什么,但此刻又找不到理由去指责。声音弱了下来,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没再解释,只是抬眼看她一眼,然后将她整个人轻轻抱起,放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好。 他蹲在她面前,跪下身,双手捧住她的脚踝,又重新贴了上去,低头继续清理余下的刺。 她怔怔地看着他低头的动作,喉咙一紧,连呼吸都慢了半拍。但是随着他反复地吸出她脚踝上的刺,疼痛感也随之减少了一些。 “还疼吗?”他低声问。 苏思雅轻轻摇了头,还没开口,却突然感觉他的唇贴得更近了些。 吮吸慢慢转为柔软的舔舐,动作变得缓慢,像是有意放慢节奏。 “别舔,我...怕痒。”她猛地向后抽了些脚,脚趾轻轻蜷着。 苏煜明抬起头看她,眼里没什么异样,只有认真。 “不舔干净,灰进去会发炎的。”他说得像习惯使然,“小时候你被蚊子咬,不也让我舔?” “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别过头去看风景,耳朵却红得滴血。 他低头擦干净伤口,又脱下自己的衬衫撕下一角,包住她的脚踝,绑得很认真,手还在她脚踝上轻轻多停留了几秒。 苏煜明转过了身:“上来吧。” “啊?”苏思雅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顺势拉住了胳膊。 他几乎没给她拒绝的时间,弯腰将她一把背起来。苏思雅愣住,慌乱地想撑着他的肩往下滑,却被他一只手稳稳按住了大腿根部。 “别动,会掉的。”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股轻微的喘气。 苏思雅咬着唇,只好顺从地伏在他背上。腿自然地夹在他腰两侧,手臂绕着他脖子,额头贴着他后颈,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皮肤上细微的温度和味道。 他背着她往山下走,脚步不疾不徐,身上的汗意因为贴得太近被她清楚感知着。她能感觉到他胸腔起伏,他肩膀的肌肉线条从耳侧延伸下去,一路到手臂、腰线,全都在她的掌下真实存在。 “你累不累?要不我下来走吧...” 她趴在他背上,脸颊不小心贴到了他温热的后颈,耳边是他微喘的呼吸声。 “别说话。”他语气莫名紧绷,“你以后能不能别老逞强。” 他低声说着,“什么事都自己扛,不知道我在你旁边?” 苏思雅闭了嘴,默默把脸埋进他脖颈里,那里还留着早晨洗澡时的和她相同的淡淡沐浴香,混着汗气,像是从她的嗅觉一路烧进心口。 下山的林间小道幽静得像个密室,她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感到他手掌时不时地收紧又放松,像是刻意要控制什么。 她试着调整姿势,却不小心让自己更贴近了他。腿根摩擦到他的腰部,能感觉到他肌肉一下子绷紧了。他脚步轻微一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走。 “疼吗?”他问,不知道是问脚,还是别的。 “嗯……不疼了。”她小声答。 “别乱动。”他咬着牙,又重复了一次,“我快控制不住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像被拉扯到极限的橡皮筋,啪的一下断了。 苏煜明怔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连步伐都短暂停顿了一拍。 靠在他背上的苏思雅更是一时间僵硬得像块木头,心跳骤然加速。她瞪大眼,下意识想抽身,但又不敢动。 他也沉默了。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地卡在山间小道中间,一个背着,一个被背着,谁也不说话。山林的风穿过树叶,发出簌簌声,仿佛在提醒他们彼此身体的距离——又近了一点。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最终低声补了一句,声音有点沙哑。 “我知道。”她更低地回了,像是安抚,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可她的手指仍然攥紧了他肩膀的衣料,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他背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开口:“姐姐,你信我吗?” 她怔了一下,语气几乎是本能地温柔:“我当然信你啊。” “那你就……再靠近我一点。”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不带任何挑逗的意味,反而像是在哀求,像是在试探,像是心里有个洪流,要找个缺口宣泄。 苏思雅没有说话,却真的往他身上贴了贴。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了闭眼。 再走下去,他可能真的要疯了。 13.湖边星空 夜幕降临时,他们终于回到了营地。 山路比想象中更崎岖,天色又暗得快,苏煜明背着苏思雅,一路几乎是小跑下山。她受伤的脚虽不严重,但一路颠簸后也隐隐作痛。 一回到营地,吴悦便急匆匆迎了上来。 “你们怎么才回来?天都黑了!”她看见苏思雅的样子,脸色骤变,“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脚底被山路上的枯枝扎了一下,不严重。”苏思雅连忙笑着安抚。 “你带她上去干嘛去的,连个防护都没做好。”苏城也皱着眉,看了苏煜明一眼。 苏煜明没解释,低着头认了下来:“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会注意。” 吴悦扶着苏思雅坐下,苏城去车里翻药箱。此时夜风拂面,篝火早已点燃,火光映着两人身上的细尘与汗水。 苏思雅脱了鞋,靠在野营椅上,吃力地揉着自己的小腿。苏煜明蹲在她旁边,帮她拧开水瓶,又悄悄递上一颗糖。 很快,晚饭开始了。炭火烤着牛排,锅里煮着玉米和马铃薯,空气里都是烟火味。 苏思雅吃得格外香。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被惊了一场后心情放松,她一口接一口,甚至不顾嘴角粘上的辣椒酱。 苏煜明坐在她对面,默默看着她,一边吃着饭,一边悄悄把自己碗里最脆的一块肉夹到她的盘子里。 火光晃动,她咬着玉米时一边说笑,眼睛里倒映着篝火,笑得像小时候一样没心没肺。 吃完饭后,吴悦开始清洗餐具,苏城坐在火堆边,翻着一沓杂志,偶尔抬头望天。 苏思雅撑着椅子站起来,苏煜明立刻起身,搀住她的手肘。 “你去哪?” “就……想去湖边看看星星。”她语气很轻,像是怕吵到夜晚。 “我陪你。” 湖边比营地更安静,水面漆黑而宁静,远处时不时传来虫鸣声。夜空很亮,银河像一条泼墨的丝带横在天幕,点缀着碎钻般的星星。 苏思雅躺在苏煜明铺好的毯子上,看着漫天的星星,晴天的夜晚,没有云朵的遮蔽,她仿佛也是这浩瀚星空中的一颗。 夜风凉,她只穿了薄外套,他脱下自己的衬衫,披在她肩上。 “你不冷?”她问。 “我热。”他说完,便坐在她身边。 他们肩靠着肩,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她才轻声说:“今天谢谢你了。” “嗯。”他答得轻,头却慢慢靠过来。 她没有躲开,只是把下巴轻轻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眨着眼盯着天。 湖边有点潮,风带着一点青草和水的味道,苏煜明侧过脸,看着她的轮廓被星光勾勒出的温柔线条,心像被什么缠住了。 “姐姐。” 她“嗯?”了一声。 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上她的鬓角,声音很低,像一缕风: “我不想放弃了。” 苏思雅像没听清一样,转过头:“什么?” “我说——”他突然拉开一点距离,像要把那句话咽回去。 可她已经直视着他了。 那一刻他的心跳得太快了,怕自己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只能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你累了就靠一会儿。” 她靠了上来,头枕在他的肩窝,身体贴在他左胸上。他没再说话,只是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慢慢覆上她的后背。 湖边夜风温柔,虫鸣渐稀。 苏思雅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的,带点随意:“你们训练营里...有没有女孩子?” “有吧。”苏煜明垂眸,语气平淡。 “有追你的吗?” 他停顿了一下:“...没注意。” 苏思雅轻哼一声:“骗人。你长那么好看,还训练得那么拼,不可能没人看上你。” “姐姐都觉得我好看了,那别人觉得也很正常嘛。”他侧头看她,笑得一脸无害,“那你觉得我哪里好看?” “你别自恋。” “我是真的想知道啊。” 她撇开头,不理他。 沉默几秒,她忽然换了个话题:“你有没有想过...谈恋爱啊?” 她语气像长辈,又像朋友,带着一点点小心试探。 他手指在她肩头轻轻摩挲了一下,“想啊。” “哦?”她挑了挑眉,“那有没有喜欢的类型?” “有。” “什么样的?” 苏煜明没立刻回答,只是低下头盯着湖面,许久,他才像是鼓起勇气一般说:“温柔一点的...聪明的、心里能装得下别人的。” 他顿了顿,轻声补了一句,“然后,最好...是从小就陪着我长大的那种。” 苏思雅怔了一下,转头看他。 他也看着她,眼里星光浮动,嘴角勾着一抹克制不住的笑。 她下意识别开了视线,低声道:“听起来...挺具体的嘛。” “嗯,很具体。”他像是怕她听不懂,又轻轻说了一句,“具体到,我闭着眼都能想到她长什么样子。” 说着他将下巴枕在苏思雅的头上,紧紧地搂住了她,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臂。 苏思雅躺在他的胸口,呼吸伴随着胸口的起伏,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 他们起身准备回营地的时候,苏煜明突然蹲下,在湖边精挑细选了两个形状圆润的鹅卵石。 他站起来,将其中一颗递给苏思雅。 “来,我教你。” 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身体,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贴在她耳边,“往后一点,身体放松,重心压下去……这样发力。” 他讲得认真,声音温柔得像是要揉进她掌心。教完后,他退了一步,“就像这样,水平着扔出去。” 下一秒,他手中那颗鹅卵石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在湖面跳了叁下,才缓缓沉没。 “来吧。”他侧过身,朝湖面偏了偏头,像是在等她回应。 苏思雅没有模仿动作,而是直接将石头朝着他那块鹅卵石落水的地方扔了过去。 “我不会打水漂,”她说,“但我能扔得跟你一样远。” 石头“咚”一声落入水中,激起一圈水纹,刚好重迭上他留下的痕迹。 后来很久很久,她偶尔会想起这件事。那两个鹅卵石,好像就是他们两个人。他计划着轨迹、推算着角度,一步一步地前进;而她,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他刚好落水的地方。 14.禁忌之吻(H) 。。。 苏思雅的思绪突然被手指丝丝痒意拉了回来。 她看着苏煜明将整根手指含进口中,舌头、嘴唇、口腔的温热一齐包裹住她纤细的玉指。柔软湿润的触感包裹得紧密而细腻,每一下吮吸仿佛都在挑动她心底最敏感的神经。 苏思雅微微颤抖着,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涌动的情绪,猛地抽回了手指。 苏煜明心里一沉,像是瞬间坠入了黑暗无底的深海,孤身一人,在冷冽又无声的水域中挣扎。他像在尼莫点求生的人,四周没有任何光,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冷与绝望。 但就在下一秒,一束光突然刺破了黑暗—— 苏思雅的唇吻了上来。 曾经被他一再撩拨而动荡起来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控制。她始终明白,这份感情是不被允许的,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最不可触碰的禁忌。 可如果他也愿意和她一起沉沦,那即便这是条通向地狱的路,她也不打算回头。哪怕最后他们真走到了那道门前,她也会站在那扇门口,等着他,牵他的手,一起进去。 她主动探身,丰润柔软的双唇轻轻贴上了他仍微张着的薄唇,含住了他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舌尖。 苏煜明怔住了,脑海里像绽开了一场烟花,爆裂出无数绚烂的光点。他垂着的睫毛猛地抬起,瞳孔剧烈颤动着,眼底是汹涌而炽热的情欲。 这一天,像过山车般疯狂起伏,而他的每一次心跳,每一丝情绪,统统被姐姐牵动着。 姐姐的唇,好软,好甜。 苏煜明忍不住微微倾身,顺势回吻。两人的嘴唇紧密相贴,他感受着她的呼吸,炙热而慌乱,像在诉说同样压抑已久的渴望。他急不可待,不想再等待下一步动作,舌头探出,温柔却坚定地伸进苏思雅的口腔。 舌尖与舌尖轻轻接触,试探地舔舐着她的舌头,一点点搅动着她僵硬的舌尖,动作又轻又柔,仿佛在安抚她微微颤抖的灵魂。 忽然,他微微后退,双唇分离。 苏思雅怔住,本能地想要追随他,却在下一瞬,被他再次夺走呼吸。 苏煜明重新压上去,唇瓣用力地贴合在一起,主导地深深亲吻着她。他的舌头灵巧地轻舔着她的唇瓣,细细地吮吸着那抹鲜艳的红,温柔而执拗地辗转吮吻。 吻得急了,苏思雅忍不住张开了微微颤抖的双唇,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苏思雅...” 苏煜明低笑着,声音嘶哑又宠溺,气息缠绵地贴在她的唇上。 “鼻子...也可以用来呼吸的哦。” 他说着,不等她反应,又一次捕捉住她微张的双唇,舌头趁机卷住她的舌尖,柔软地舔舐着,吮吸着,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夺进自己体内。 他用极致温柔的动作,带着几乎虔诚的耐心,一点点放松她僵硬的舌头,让她渐渐被自己带入炙热缱绻的吻中。 指节分明的左手顺着她纤细的脖颈轻抚而下,指腹细腻地描摹着她柔软的下颌线。 右手牢牢地环住她纤细的后背,将她整个按进自己的怀抱,仿佛要把她揉碎在胸膛里,嵌进骨血中。 听到苏思雅在他怀里微微哼出了一声低低的喘息,苏煜明松开了怀抱。 他收敛了些许力度,转而用指尖,轻柔地扫过她的背脊。 苏思雅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裙,细嫩的香肩和大半截雪白的脊背暴露在空气里。 他指尖轻轻划过她光洁细腻的肌肤,从肩胛骨一路向下,缓慢而耐心地描摹着每一寸纹理,来回反复地抚弄。每一次摩挲,都像是在挑起她沉睡的感官。 手指最终停留在她纤细的腰窝处,改为缓慢地揉捻。 那双本来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随着他动作的加重,紧了紧,指尖抓挠着他的皮肤,像是在无声地索求更多。 苏煜明沉醉在这场欲望的探索之中。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拨开一层又一层迷雾,指引着他们走进一个只属于彼此的、炽热又柔软的世界。 下一秒,苏思雅抬起腿,主动搭在了他的腰上。 她的动作轻软又小心翼翼,却又仿佛是在半无意识中向他靠近。 苏煜明心跳重重一滞,眼底的欲望几乎溢出来。他顺势将自己的腿抵进了她柔软的大腿间,膝盖紧紧挤压着她细嫩又颤抖的双腿。 他一边低头深吻着她,一边滑动自己的手,探进那层灰色丝质睡裙里。 指尖触摸到她温热细腻的肌肤时,怀里的人猛地一颤,身子本能地狠狠夹紧了他的腿,像只被惊吓的小兽。 苏煜明喉咙滚动着,舌头更深地缠住她的舌尖,动作越发缱绻。 他的另一只手也沿着她纤细的曲线慢慢下滑,掌心布满细密的薄茧,触碰在她柔软的腰腹上,带着微微的粗糙感,像火苗一样,一点点点燃着她每一寸神经。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轻柔地抚摸着,渐渐释放着自己深藏已久的爱欲与试探。 他的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像猎人耐心地诱捕着最心爱的猎物。 又一个深深的热吻之后,苏煜明低低喘息着,微微起身,将苏思雅翻转压在身下。 他的膝盖缓缓上移,带着点小心却又坚定的力道,抵在她柔软又湿润的中心处,隔着单薄的布料,感受到了她已经泛滥的湿意。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也探上了她胸前柔软挺翘的白兔,隔着薄薄的睡裙揉捏着,掌心传来她细腻的热度。 他温柔的按压揉搓她胸口早已经凸起的乳头,隔着布料,轻缓地拨弄着。 苏思雅被这种双重触碰撩拨得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声音软糯得仿佛猫儿撒娇,含着一点点颤抖的哭腔。 欲望像潮水一样猛然席卷了她的大脑,她无法思考,只能本能地回应着他的亲吻和抚触。 15.互表心意(H) 苏煜明的手落在她胸部上时,她总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力量感——指节分明,却不纤细。不是书生那种干净漂亮的骨感手,而是被长期训练磨出的线条与厚度。每一寸关节都藏着力量,指腹覆着一层不明显却真实存在的薄茧,那是击剑手独有的痕迹。 这双手轻柔得揉搓着她的胸部,听着她的呼吸,那双手落在她肩头,轻轻勾住吊带,顺着她手臂缓慢滑下。衣料脱落的声音在夜色中微不可闻,却清晰地敲打着她的神经。 苏思雅胸前的两颗柔软的白兔蹦了出来,粉嫩尽收他的眼底。 他的手指拂过她胸前,没有布料后的触摸,掌心带着熟悉的茧感,揉捏着她柔软的轮廓。他的动作很轻,却一点点逼近界限,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经过细致思考后的侵占。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肩膀轻轻颤着,身体不可控制地迎合着那种若即若离的亲密。 他低头含住她胸口早已凸起的乳尖,轻轻地吮吸着,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皮肤上,像是微风拂过水面,泛起一层涟漪。 他不断地用舌头随意搅弄那粒凸起,舌尖再像羽毛拂过,轻轻地滑过乳尖她最敏感的位置,舌尖描摹着乳晕的轮廓,不规律地打着圈,忽轻忽重,每一次接触都带着试探与确认。 他深深地含住她的乳房,用嘴唇包裹住了更多的乳肉,轻柔的探索转变为放肆用力地吮吸,他对她的渴望在此刻得到了满足,胸前凸起的香软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他幻想着它们的味道和口感。现在这一刻,淫欲的欲望得到了解脱,情色的幻想呈现在他眼前。 他积累的色欲转为对她身体的服侍,她的乳房在唇齿间贪恋地逗留,之间不时还用牙齿轻咯着她的乳尖,缓慢摩挲。 而他的另一只手也缓缓探上来,在她胸口的另一侧轻柔地安抚,指腹紧贴着她的温度反复停留,动作虽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执着。 接着不断拨弄她胸前地凸起,每一下触碰都像有意识地引导着她的神经线往深处蜷缩,她几次想出声,却终究只是化为短促的喘息,被他全部听在耳里。 他的双手伴着她的呼吸声,随之加速撩拨。他的膝盖不知何时贴近了她的腿侧,她几乎无法忽略那一点点靠近时摩擦出的燥热。随着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在一声轻哼之后,花间的蜜汁大股流出,浸湿了他的膝盖。 他的唇缓缓离开她胸前,发出一声细微的水声,像是夜色中一滴悄然坠落的雨珠。 苏思雅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像是羞赧中藏着一丝喘息的甜腻。她闭着眼,脸颊泛红,像烧起来的桃花瓣。 “我让姐姐舒服了吗?”他低声问,语气里藏着得意,却不张扬,像个刚完成冒险的小孩,又怕被责备,又想被夸奖。 “嗯……”她的声音软得几不可闻,像被风一吹就会化掉,“喜欢。” 他凑近一点,声音压低: “喜欢什么?” 两只手不断地拨弄她的乳头。 她迟疑了一下,被他双手的动作撩得轻轻一颤,像被人轻碰了心弦。只想赶紧结束这段对话,然后继续沉浸在爱欲中。她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却还是说出了话: “喜欢你...喜欢你让我这样舒服...” 说出口的瞬间,她自己都觉得羞得发慌,眼神飘忽,想躲又舍不得。 “你?” 他故意追问,指间轻轻拧了下她的乳头,并不大力,听着苏思雅的声音那只是让她更舒服了,像是挑逗,更像是探底, “你是谁?” “啊...弟弟” 她终于还是低声叫出 ”我喜欢弟弟这样吃我的胸,玩我的乳头。” 她一边为自己淫荡的话语感到震惊,她的话像是一根绷得太久的弦,终于断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话会从嘴里说出来,可说出口的一刻,又像终于承认了早已无处可逃的心意。 她抬起手,捧着他的脸,眼神毫不闪躲地望进他眼里,像是要把这份情绪交到他手心: “苏煜明,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他怔住了。 所有那些隐藏的心思,所有夜里翻来覆去不敢想、不敢碰的念头,都在这一刻被她一语拆穿。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把,止不住地发热发烫。 他原本以为,是他处心积虑地靠近她,诱惑她。他是那个一步步靠近的人,是那个胆大妄为的人,是那个甘愿一个人沉沦下去也不敢奢求回应的人。 可现在,她的靠近,她摸上他的脸,吻上他,又告诉他喜欢他。 他内心天使和恶魔在打架,他唾弃和庆幸他对苏思雅的步步为营。 他本在阴湿地狱里独自爬行,但是耳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地狱大门站着姐姐,向他伸出双手说 “跟我走,让我带你离开。” “苏思雅,我也喜欢你。” 他说出口,声音有些发哑,像是用尽力气从心底挤出来 “没有什么‘也’。” 什么叫也,这句话应该是他先说出来才对。 “我喜欢你。” 她的笑容像是突然盛开的花,带着点任性和狡黠,肩膀微微抖动着,像是想把气氛从那份沉重的心跳中轻轻拉出来。 “啊”,苏煜明盯着她,忽然低头贴近,在她耳边轻咬了一下,像惩罚,又像撒娇。 “姐姐,做爱的时候要认真” 他低头凑近,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像风穿过夜林,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 每个字都像一颗滚烫的火星,落在她耳畔,让她的脖颈轻轻颤了颤。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他的气息牢牢包围着,一点点沉进某种不可名状的温度里。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触在她耳垂上,轻柔地舔舐吮吸,又在耳廓边打着圈,舌尖像只调皮的猫,故意绕着她的耳骨打转,点过她最敏感的地方,让她一阵阵酥麻,指尖都止不住地收紧。 他的指节分明,手背青筋微凸,在昏暗光线中泛着淡粉的颜色,那是一种被情绪染红的炙热。他的手掌落在她身上,每一次滑动都不急不缓,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柔。 他的手温柔得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最后停留在了那早已泛滥的位置,那里早以湿透,侵染到她的大腿根部。他隔着布料,用手指头勾画着里面凸起的部分。 她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树叶 “不要摸那里” “是吗?我摸的时候姐姐看起来很舒服呢,那我停下来了?” 他的语气软得发烫,却带着一丝玩味, 她咬着唇,没有回答,身体却先一步泄露了她的挣扎。 他的指尖并未立刻退开,反而像故意似的,在她最敏感的位置轻轻施了点压。 “啊…不,不要。我觉得好…” 她轻喘出声,脸颊烧得厉害 “姐姐觉得好是吗” 他靠近,贴着她的额发低语 “好…好奇怪,我觉得好难受。”这种触碰让她下面不断地向外流着汁液。她觉得舒服,但是又难受,想让他停下来手里的动作,但是又希望他能近一步。 “怎么办,我让姐姐难受了,我得让姐姐舒服才行”。 她没再说话,只是闭着眼,脸埋进他肩头,像是在逃避,又像是默认。 他缓缓低头,在她颈侧印下一吻,唇与舌交替着描绘她的肌肤轨迹,不疾不徐,像一场带着仪式感的探索。 他嘴唇和舌头一寸寸地向下移动,在她的白嫩的脖颈处上下来回,留下他的印记。她仰起头,她的下巴微微向上轻抬 ,后颈贴上他的掌心,一呼一吸之间,她整个人仿佛都融化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一路滑过她的腹部,微热的指尖像带着某种执念的风,轻柔地探进了她柔软的衣料之下,剥茧触碰到了她的阴蒂。 她身子轻轻一颤,唇角抿紧,却没有出声。 他的指节缓慢地游移打转,在那阴蒂的顶尖描摹着看不见的痕迹。 她的左手绕上他的肩背,指尖用力地抓着他的衣料,像在忍耐,又像在回应。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插进他的发间,像是想稳住自己,却更像是向他靠得更近。 她的呼吸开始乱了,像被他一点点撬开了自我防线。她不是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只是没来得及,也不想去阻止。 他的动作很慢,慢得像是要将她的反应一寸寸读清。那种细微的节奏撩得她心头一阵阵发热,身体像被温柔地拉入一场隐秘而不可言说的风暴。 他将手指向下移到了她的两瓣阴唇中间,温柔地揉搓,她的爱液就顺势裹满了他的手指,他一边吮吸着她的颈部,为她写下私密的信号,手掌按压着她的阴蒂,手指一边缓慢搅弄着滑嫩的阴唇,接着横向迅速来回滑动。感受到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越来越紧,她的头向后仰着,眼神里浮着一层薄雾,眼尾泛红,喘息声轻微却不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气息往返。 他的指尖忽然停住,只留下掌心贴着她的肌肤,轻轻抚了两下,然后缓缓退出,像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一个秘密。 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却正好撞上他举起的手,手心背对着她,微屈着举到锁骨高处——那只刚刚停留过她身体的手指,已经被她的爱汁完全打湿,他张开手指,她的爱液连在指节之间,在昏暗中隐约泛着湿润的光, 他没有看她,只是偏头,他伸出舌尖,将挂在指节中间的液体勾进了口中,舌尖轻轻掠过指腹,然后慢慢含住了一指的轮廓,他将食指放进了自己嘴里吮吸再拔出。 动作温柔得过分,却让她的心跳几乎停顿。 苏思雅的瞳孔不停地颤抖,她仿佛又看见了从前他不经意间的那些片段——苏煜明每次用食指蘸蛋糕上的奶油,冰淇淋的尖尖,甜甜圈上的巧克力酱后,从下往上,最后再将食指放进嘴里吮吸再拔出,一帧一帧,在脑海浮现。 “啵”的一声,这些画面不断重合,从六岁到十八岁,苏煜明的脸影一一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