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呲牙(1v2 训犬文学)》 新婚 1 院墙阔高。 红绸挂满整座大宅府邸,喜烛摇晃。 喜娘的声音拔的高高的,跟打鸣的公鸡似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满堂喝彩,宾客的声音呼的高高的,坐在主位上的夫妻二人笑的满面红光。 红盖头落在昭玉的眼前,她垂下眉眼,只能看到红色绣鞋上那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和铺满凤凰团花纹样的精秀嫁衣。 她被人拉着走,喜娘的声音跟着,一路随到新房。 一只汤圆被送到她唇边,盖头边下的红色嘴唇动了动,咬下了一小口。 “二夫人,生不生?”她的声音依旧刺耳。 室内安静下来,宾客女眷们都在等着她说话。 屋外的梧桐叶酥酥的洒下来,光影在人影之间交错,男人站在门槛外,屋檐下,门正中。 衣袖下的手分泌出湿黏的汗液,那双柔情温润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她。 他背着光,光线落在他欣长挺拔的背影上。 “生。”柔冷的嗓音轻轻响起,她的嗓子软,却又夹着些许清冷,宛若敲着一块白棉的细玉。 “二夫人说生!” 一阵热闹后,屋内安静下来,只有廊外还有人声经过,龙凤烛燃烧着,屋里飘着檀香、烛火香。 “今日是首辅大人弟弟的喜事呀,大人来喝一杯!”门外立着的身影被人群带去。 下巴滑落一滴眼泪,落在喜服上,立马被布料吸收。 屋内彻底安静了,昭玉坐在榻边,跟随着日暮西沉。 天色擦黑,门外响起脚步声。 婢子喊着:“姑爷。” “嗯。”男人嗓音低沉,将手中的红包递出去,两个小婢子拿了红包,屁颠屁颠的就跑了。 盖头被挑起,捏着棍子的男子明显愣住了。 他垂着眉眼,呆滞的看着面前仰着脸看她的女子。 心跳加速,呼吸像是带了一层灼烧的火焰,从唇间溢出来。 目光在她脸上跳动,他红起了脸,紧紧抿着嘴唇,有些无措的丢下了棍子。 女子生的极美,这种美很难用只言片语去描绘。 玉。 是他不算聪明的脑子里能跳出来的第一个字。 像一块玉一样的仙女,肌肤雪白雪白的,脸色红润,一双杏眼摇晃着水光,眉目间极柔和,目光却透着淡淡的幽冷,脸蛋是标致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五官精致。 她的眼角是微微上扬的,右眼尾有一颗小痣,鼻梁挺拔小巧,唇珠饱满,嘴唇却是粉薄的,透着与生俱来清冷。 “夫君。”她启唇,柔柔的吐出这两个字,青葱玉指搭上他的腰带。 穆曜浑身僵硬,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涨的通红,心跳快的几乎要昏过去,下一秒跌坐在了地上。 “夫君?你怎么了?”她俯下身子,手落在他干燥粗糙的手臂上,修长的手指穿过缝隙,捏住了他的手指,“怎么摔了?” 她一身红衣,妆面精致,嘴角挂着温和柔软的笑容,俯下身子,压着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地上。 “你……我,我叫穆、穆曜。”他磕磕巴巴的吐出兄长教给他话,“今夜……不,不勉强你。” “勉强?勉强什么?”她的指尖温温热热的,落在他滚烫的肌肤上,却也显得冰凉,从他的颈侧爬上去,落到他的下巴上。 她像条水蛇缠上来,吐着致命的气息,柔软的身体在他宽大结实的胸膛中几乎化成水,他的手无处可放,头脑一片发热。 外头分明是寒秋,屋内也不见得多温暖,却叫他热的浑身难受,燥热不安。 “夫君,你流鼻血了。”昭玉轻笑一声撑着他的胸膛起身,丢了一方红色的帕子下来,摇摇晃晃的盖在他脸上。 他忙乱堵住鼻孔,三两步跑出去,喊着“阿兄——” 穆谨正换了外袍下来,院子里响起弟弟宏亮浑厚又带着点傻气的嗓音,“阿兄,流血了。” “谁流血了?”他挂衣袍的手一愣,整件外袍掉在地上,捡起来匆匆搭在肩上,慌措的往外走。 他闯入房中,喜服上粘着女子浅浅的冷香,他捂着口鼻,“丞渊流血了。” 丞渊是他的小字。 穆谨松了一口气,攥着外袍的手松了松,“你怎么流血了?” “不知道,娘子摸了这里、这里,就流血了。”他指了指被她摸过的脖颈,胸膛和腰腹。 穆谨将他拉到椅子前坐下,仔细盘问,“可有吓到她?” 穆曜摇头,“没有。” 穆谨:“她可有哭?” 穆曜:“没有,她还笑了。” “端盆热水来。”穆谨吩咐身侧的小厮。 你想睡哪里 2 昭玉坐在梳妆镜前,哼着小曲儿解下头上的珠钗,精致华贵的簪子被她随手丢在一旁,凤冠放在另一侧,被她不小心碰到,宝珠摇晃。 烛光照着满桌头饰,金光闪闪。 她脱了外衣和外袍,身上终于轻松了,穿着一身薄薄的中衣,站在热水盆前洗着脸。 心情算不上好坏。 昭玉认命,嫁给老侯爷也好,嫁给傻子也好,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这本就是一场交易,她出嫁,妹妹就到她身边来。 对于父亲来说,她本身就是个工具,她不过是那个样子还看得过去的花瓶。 妹妹是底线,主要不碰她,她愿意为了他的仕途铺路,装傻过完这一生。 穆曜推开门时,想到门里有个仙女,整个人就不自觉的沸腾起来。 他不太清楚这种情绪,只是本能和滚烫的血液告诉他,他要亲近她,想看着她,陪着她。 喜欢她。 穆曜从前并不是傻子,反而他是赫赫有名的神威大将军。 穆府的这对双生子,都是二十一的年纪,穆谨做了当朝首辅,内阁大学士。 而穆曜,十四岁上战场,十八岁定北,二十岁平倭,却在回家遭遇山匪,从马上跌落,摔坏了脑子,成了一个痴儿。 倒也不算痴,只是智力不大好,和孩童无异,但身材魁梧,面孔冰冷,不傻笑的时候时个正经的英俊公子。 昭玉坐在床边梳头,正唱到“烟雨霏霏入江南”这一句,门被推开了。 魁梧的身影迈进来,衣角摇曳,他绷紧了一身的腱子肉,抿着嘴唇,深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实际是紧张。 “你回来了。”昭玉微微掀眸去看他,神色淡淡道,“去洗漱吧,会么?” “嗯,会的。”穆曜用力的点头,说话超过两个字傻气就开始泄出来了。 他脱掉外袍,像兄长教他的那般,挂在衣架子上,整理好边边角角,腰带搭载一旁,发冠放在小台子上,穿着白色的中衣去洗脸。 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昭玉踢掉鞋子,爬到床上,摊开被子准备睡觉。 穆曜犹豫的走过来,站到床边,试探着坐下。 “你,丞渊要睡哪里。”他张了张唇,小心翼翼的开口。 想叫她的名字,却又忘了她叫什么,明明父亲教过他。 回来之前兄长嘱咐过了,做什么之前都要问问她,她同意才可以。 兄长说的话他能记得很清楚。 “叫我什么?”昭玉起了玩心,侧着身子支起脑袋,衣袖掉下去,露出雪白的手臂,墨发从脸侧扑下来,卸了脂粉的脸蛋有些苍白,脆弱。 “不知,丞渊不知。”他歉疚的低下头,小声、小声,“忘记了。” “夫人。”昭玉开口。 他抬起脸,那张冷峻的面容透出单纯的傻气,他嚅嗫了一下嘴唇,“夫人?” “嗯,叫我夫人。”昭玉点点头。 “夫人,丞渊睡哪里?”他露出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整洁,看着更傻了。 昭玉郁闷了一日的心情被逗笑,她起来,被褥滑到腰间,随着歪头的动作露出大片雪白的锁骨。 昭玉问:“你想睡哪里?” “这里。”穆曜指了指床铺。 昭玉躺下来,盖上被子:“那你便睡。” 穆曜掀起被子躺进去,女子盖过的被褥都泛着冷冷的幽香,香气叫他脑子里乱七八糟,她的身材娇小,背对着她,脊背就是细瘦的,看着像只瘦猫儿。 “夫人,丞渊想抱着睡。”他靠近。 成年男性的气息带着侵略,火热的贴近了她的脊背,手掌轻轻的放在她的软腰上,那腰间的触感只是碰了碰,都让掌心发颤。 “嗯。”昭玉没拒绝,穆曜高兴极了,大手一捞,就将她抱入了怀中。 像抱着一块软绵热乎的棉花,香香甜甜,他的心都跟着冒泡个不停。 “喜欢,丞渊喜欢夫人。”他下巴贴着她的发顶,侧脸用力的蹭了蹭,身子贴的更紧,双腿之间那根硬邦邦的木棍,直直顶到她尾椎。 龟头隔着布料被蹭,他更是兴奋,醒从没这么舒服过,喘着粗气继续顶。 昭玉本不想搭理他,可这傻子越顶越用力,她都怀疑他抱着弄断的心思来的。 顶顶她尾椎一阵阵发麻。 “再弄去榻上睡。”她反手拦住了那根东西,圆滚滚的龟头顶到她的掌窝,他喘的更厉害,“嗯嗯啊啊”的就叫了出来。 昭玉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一个壮汉发骚,急忙拉开一点距离,脸色瞬间就红了。 嫁进来之前她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傻子真的什么也不会。 兄长的妒火 3 听她这么说,他停了动作,紧紧抱着她的腰撒娇,“不要,不要…… 明明是低沉冷漠的嗓音,却软着语气说这这么磨人的话,哼哼唧唧的,跟撒娇的狗一样。 滚烫的脸颊蹭过来,反反复复的贴着她的颈窝磨蹭,“不要,夫人……” 气息灼热,昭玉被烫的不轻,身子也跟着软下来,两腿之间泛空,她急忙开口。 “那你别再弄了。” “好好睡觉。”她缓了缓呼吸,说话时都有些干哑。 他抱着她:“嗯,好好睡觉。” 于是他真就睡了,睡着了! 昭玉被他的胸膛烫的睡不着,肌肉顶着她的脊背,身子也被两条手臂禁锢着动弹不得。 呼吸贴着她的头顶扑下来,他身材健硕,呼吸自然就要重些,沉沉的。 昭玉习惯了一个人睡,眼下被他又抱又顶的一番折腾,更是睡不着,她想翻个身,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傻子!”她困的不行,也累的不行,却一点儿也睡不着,气急败坏之下骂了他一句。 没什么大用处,纯解气。 瞪着眼睛一直到天色微微擦明,她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到了要见公婆的时候。 昭玉顶着黑眼圈坐在铜镜前,丫鬟给她上了一层浅浅的脂粉,堪堪遮住。 她看了一眼穆曜,这个傻子正乐呵呵的系着腰带。 他昨夜睡的极好,早上醒来时夫人就窝在他的臂弯里,呼吸又轻又软,长长的睫毛垂着,粉嫩的嘴唇贴着他的胸口。 她睡的好香,穆曜就着龙凤烛灯光和窗外的晨曦,盯着她白嫩的脸蛋看了好久,还忍不住喊了几声“仙女”。 他不是很能理解“夫人”的意思,只是兄长说他要成亲,他便成亲,兄长说日后只能陪在她身边,不可再出去玩,他便陪在她身边,哪也不去。 穆府中的长辈只有三位,公婆和老太太,昭玉先前了解过他们家中的为人。 公公穆成言是太傅,为人严肃,婆婆林氏是太后旁支的亲戚,身份还算尊贵,自小在宫里长大。 并非正妻,正妻王氏前些年病死了,是今年才抬的林氏,她膝下无子,只能依靠两人,穆曜傻后,她更是焦心。 老太太更不用说了,诰命夫人。 林氏柔善,她在老太太那喝了两口茶迟了些,她没多责怪,穆曜好不容易娶的新媳。 寒暄了两句便让她回去休息。 两家不在一个宅邸,自王氏死后,太傅、林氏以及老太太住的是一处宅子,穆谨和穆曜住的赏赐的素园,隔了一扇小门,平日里也不常走动。 她脸上疲态明显,回到房中擦了脸,沾了床就睡着了,连早膳都不曾用,穆曜担心她饿着,装了几个小碟小心翼翼的端进来。 “二公子,大公子回来了,正在找您。”他正趴在床边,痴痴的看着自己睡熟的仙女夫人,婢子走进来,见他这傻样,有些嫌弃。 像块大石头一样,堵在床边。 盯盯盯,能盯出花来?她家小姐嫁给一个大傻子本来就够来气了,这傻子还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显得小姐跟他娘似的。 “知道了。”他应了声,恋恋不舍的起身。 “她睡了?”书房内,穆谨盯着他写字,看他写完一个字后,才开口问。 “嗯,睡着了,跟仙女一样。”穆曜点了点头,语气十分认真,转身给他比划了她的脸蛋,“脸蛋就这么大点儿。” 穆谨牙酸,他怎的不知她跟天仙一样? 穆曜练字练的心烦,往日都是练一个时辰,今日足足练了两个时辰,兄长还一直挑刺。 他心里都念着夫人,想着她睡醒没,要带她玩什么,可以放风筝,或者做别的事情。 素园有很多好玩的地儿,他还可以带着她去摘果子,秋天有银杏叶,枫叶…… 总之,他不想练字,但又害怕兄长。 一直到午膳时间,他才在餐桌上见到了昭玉。 “夫人,吃鸡腿。”他殷勤的夹了一只大鸡腿到她的小碗里,他可是最喜欢吃鸡腿的。 他把最喜欢的食物给了他最喜欢的人。 “用完午膳继续练字。”穆谨捏着筷子的手紧的发白,看着温和的眸子却冰凉凉的,如同外头的天气一样。 “哥!”穆曜生气,却在同他对视上时,弱弱的缩了缩肩膀。 他分明强壮,却反抗不过他。 穆谨不想他和昭玉呆在一起,一秒也不想。 他恨、嫉、愤。 昭玉小口的吃着鸡腿,吃了半个就吃不下了。 她碰了碰他的手背,男人积极的凑过来。 “吃不下了,你吃。” 穆曜不是爱吃人剩下东西的性格,从前是,现在也是。 可他抗拒不了她,他转不动的脑子里,只觉得这样会更亲密,也是下意识的要听她的话。 他夹走了那半只鸡腿,认认真真的啃干净,连骨头都嗦的光亮。 回门1 4 穆谨又让他去锻炼身体。 连着两日,除了晚上睡觉能抱一抱他软软的夫人,白日时,都被兄长差去练字练剑练这练那…… 他要反抗,穆谨扫了他一眼,“男子若无健壮的身体肌肉,如何保护喜欢的女子,你、的、夫、人。” 穆曜听到这话,吭哧吭哧的就继续练起来,轮着石块甩的飞快。 满脑子都是夫人。 他要好好锻炼,保护夫人! “小姐,可算是不用天天看那个傻子了。”回门这日,丫鬟在给她上妆时,小声吐槽。 “你叫我什么?”昭玉描眉的手一顿,放下了手中的螺子黛。 “小……二夫人。”丫鬟战战兢兢的往后退了一步,垂着脑袋道。 “傻子是谁?”她转过身子,目光冷冷的看着丫鬟,眉眼间系着愁容。 丫鬟跪下来认错。 她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银杏,你跟着我长大,我如今已嫁为人妇,你更不该说这样的话,姑爷就是姑爷,是傻子是老子他都是姑爷。” “银杏明白,是银杏思虑不全,请夫人责罚。” “这次便算了,你可要长记性,这样的话若是被这儿的人听去了,那可就是要挨板子了。” “奴婢知道,奴婢谨记夫人教诲。” “嗯,起来吧,今日回门,去换身衣裳。” 昭玉凑近了铜镜,认真的将眉毛描好。 秋风冷冷,过了中秋之后便开始冷了起来,她添了一件绯色的斗篷在外头。 马车内,她看着穆曜,又看了一眼穆谨,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男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衬的白皙的精致面容更为俊美,他并非冷漠的面容,反而温柔过了头,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左下一颗小痣,同她的正好对称。 气息温和矜贵,棱角柔和的面部轮廓叫他看起来有几分像女子,额头饱满,薄唇微阖,若不是长发束冠,真有几分柔艳。 他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穆曜紧紧牵着昭玉的手,低声同她说着阿兄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回去。 他就是想和她说说话,听她的声音,软软的,凉凉的。 “这样啊,大哥真是有心了。”昭玉笑了笑,视线却是直勾勾的落在他阖上的眼皮上。 穆谨能分明的感觉到,眼皮变得灼热,他整个人都热。 睁开眼睛,正落入她那双漆黑的、不见底的杏眼中,她眼下那颗小痣像冷箭一般穿过来,告诉着他,两人曾经的过去、荒唐。 “礼节所需。”他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嗓音,喉结滚动着,目光无措慌乱。 女子的轻笑在厢内响起,她目光流转到穆曜身上,男子又露出那般痴傻的眼神,愣愣的瞧着她的笑眸好一会。 “夫人,你好漂亮。”他说。 “谢谢夫君。”她软软的回。 穆谨藏在衣袍下的指尖嵌入了皮肉里,眼皮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的心被撕成了一瓣一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是他强迫了她的身子。 也是他要她嫁给穆曜。 也是他动了心。 也是他不舍。 两年前的事情,他身子有段时日很差,时常生病,林氏去庙里算了算,说是要去僻静的庄子将养一段时日,无需环境太好。 他便去了平阳的一处庄子。 庄子是家里人安排的,他并不知那是丞相的庄子,也并不知她受罚在这思过。 昭玉那是大概十六七岁,性格不似现在这般冷漠,她那会跟只小兔子似的,在庄子里上蹿下跳,谁都拦不住。 还偷了他的玉器。 被抓到的时候,她哭唧唧的,抱着他的大腿诉苦,说自己小娘病了,妹妹才三岁,没有钱,求他行行好。 穆谨可不是心热的性子,他只是看着温和。 见她哭的眼睛红红的,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乖顺的脸蛋梨花带雨,眼见着都让人心疼。 他不太清楚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也许是带着上位者的睨视,总之他捏起了她下巴。 “行行好,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嘴含住他的性器,他看着她被撑的满满的稚嫩脸蛋,快感从心底和身体无限蔓延。 他的身体沦陷了。 被温热湿滑的小嘴裹着,射进去……看着她吞下,然后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趴在他怀中讨好的亲着他的下巴。 回想起这些事情,他的内心如蜜浇灌,又如刀割。 思绪跟着摇摇晃晃的车厢浮动,他一遍遍回忆着,每一个细节都掰开来看,靠着汲取这些甜蜜来度过漫漫的长夜,寒冬和伤秋。 马车停下,丞相府到了。 回门2 5 最先扑进她怀中的是五岁的妹妹,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新衣,甜甜的喊她姐姐。 又乖巧的喊了穆曜“姐夫”穆谨“首辅大人”。 昭玉拍了拍她的背,手感有些厚实,“还不到冷的时候,怎穿秋衣了?” “大夫人穿的!”妹妹笑着道。 回门带着大伯,这还是第一次见的。 可这大伯身份尊贵,当朝首辅,权倾朝野,无人敢言一字,丞相府众人纷纷上前奉承问候。 回门礼流水一般涌入府中,前厅中,穆谨坐在主位,她父亲坐在一侧,笑吟吟同他找着话题聊天。 昭玉被妹妹拉回了院子里,穆曜紧紧跟着。 “姐姐,姐夫看起来傻傻的。”妹妹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姐夫不傻的,姐夫还要保护姐姐,日后不要这样说话了,嗯?”昭玉耐心的教导着妹妹。 “你帮姐姐照顾一下姐夫,姐姐去一趟大夫人那。” “好。”妹妹乖巧的点头,昭玉摸了摸她的脑袋。 深秋的季节,寒气逼人,她裹了裹斗篷,一双手却还是冻的发僵。 大夫人屋子里暖和,点了炭火,她悠闲地躺着,几个婢子轮番伺候捶腿。 “不是说好我嫁了就能将妹妹带走?大夫人如今是要反悔了?”昭玉捏着斗篷,语气变得冷硬。 “何时答应过你?你可有字据证明?你们可曾听过我说这样的话?”大夫人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看向周围的婢子。 几个婢子纷纷道:“未曾听过。” 昭玉气的手抖,她舔了舔嘴唇,扯出一个弧度,“大夫人,您真要如此做事?” “是,如此做事又如何?你嫁给的是傻子,可不是首辅,真把自己当凤凰啦?那傻子能为你做什么?” “即便你今日回门他也来了,那也是为兄弟撑腰,还能为你撑腰不成?” 用午膳时,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昭玉食欲恹恹,妹妹昭琳在一旁给她夹菜:“姐姐,你吃这个。” 昭玉勉强笑了笑。 “你摆什么臭脸。”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尖声道,“你就是不让你带妹妹走?哪有出嫁的妇人带亲妹到婆家的道理?大人您评评理?” 穆谨没做声,只是端着碗继续小口吃饭。 “别说话!”丞相小声怒斥她,含笑的同他赔礼道,“夫人家中从商,不懂颜色,还望大人海涵。” 大夫人吃了瘪,弱弱的缩了缩脑袋。 穆谨依旧不出声,只是视线落在了昭玉身上。 “我就要带她走。”昭玉放下碗,将筷子重重的按下来。 穆曜也跟着放下碗。 她面无表情,嘴唇抿的紧紧的,将妹妹搂进自己的怀里,“我小娘就是被你害死的,我更不可能将妹妹留在这儿。” “我?我何时害死你小娘了?”大夫人尖叫起来,站起身子指着她,面容大惊失色,“老爷,你看看!” “坐下!”丞相急的汗流浃背,大学士还在这里呢! 他忙开口:“带走便带走,都是答应好的事情,如何反悔!” 大夫人连连摇头,死死咬着嘴唇,像是十分恐惧一般,“不行的,不行的……” “你又没做亏心事,如何不行?”丞相看着她,突然蹙眉,“你做了什么!” 昭玉忙撩开妹妹的衣袖,厚厚的秋衣底下,她白皙的手臂一条条青紫的痕迹交错。 怪不得要穿秋衣……原来是怕碰到疼了,就哭出来,更加瞒不住。 “昭琳,你说……是谁……” “是大夫人。”她仰着脑袋,抱住姐姐的腰,“大夫人说了,姐姐去享福,昭琳就要在这里受罪,但是姐姐享福会高兴,昭琳愿意为了姐姐受罪。” 昭玉气的直发抖,她两条腿发软,话语哽在喉咙上,气极,恨极,竟说不出一句话来,穆曜忙揽住她的肩膀。 “李大人,这件事我想已经很明了了,鄙人今日过来,并非为了弟弟撑腰,而是为了弟媳。”穆谨站起身子。 场面一片混乱,丞相大骂,大夫人大哭,她的儿女求情。 昭玉觉得吵的厉害,她弯腰抱起妹妹,紧紧抱在怀中。 这是她唯一的亲人,小娘已经死了,她不能再失去妹妹,她蠢啊,蠢…… 为什么会相信她,会相信父亲。 不过是最后一丝希冀。 “我们走吧,夫君……我们走吧……”昭玉拉着穆曜点衣袖,无力的拽了拽,说话时已经带上了哭腔,“你带我走吧……” 穆谨走过来,握住了她藏在袖子底下,攥的紧紧的手。 修长的五指将她的手强硬分开,十指相扣,他拉着她往外走,她却顿住了脚步。 穆谨回首垂眸看着她,目光漆黑。 昭玉仰头看着他,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含水的目光倔强。 眼里强忍的委屈和愤怒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 她还在怪他。 强吻 6 回府的马车上,昭琳累了,黏着姐姐睡着,昭玉拍着她的背,眼泪不断的落下来。 “昭琳愿意为了姐姐受苦。” 这句话在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心脏被揪紧,掐的几乎呼吸不上来。 她紧紧咬着唇,害怕哭声吵醒妹妹,拿帕子捂着口鼻,闷闷的,呜呜哭着。 她像被秋风扯来扯去的叶子,命不由己。 “夫人,你怎么了?”穆曜在一旁犹豫了好半天,才敢轻轻出声问道,“是他们欺负你了么?” 昭玉说不出话,摇了摇头,眼泪将心脏剐蹭的刺痛。 妹妹瘦瘦小小的,趴在她腿上,一点儿也不像五岁的孩童。 马车停在素园侧门,院墙上探出银杏树叶,秋风猎猎的刮着,昭玉脱了斗篷裹在妹妹身上。 “丞渊。”穆谨出声道,“你抱妹妹回去休息。” “哦。”穆曜有些不情不愿。 昭玉和穆谨一前一后的走着。 石板路平整,花树在两侧林立,秋风卷过枯叶,掉一地枯黄的叶子。 素园翻新过,木桥流水景色别致,颇有一番江南风情。 两人走过一个屋檐,昭玉的手腕被拽住,男人稍稍用力,将她拽进怀中,拽入了月门后,竹枝蓬杂的角落。 “冷不冷。”他将斗篷脱下来,宽大的男子斗篷带着他身上的枝松香,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指尖系紧带子。 昭玉不说话,他脸颊贴下来,俊美的皮相在面前放大,温热的吐息凑上来。 他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蹭了蹭她饱满的唇珠,目光渴求且讨好,“昭玉。” “大哥。”昭玉掀了掀眼皮,扫了他受伤的神色一眼,语气淡淡的垂眸道。 不是他先不要自己的么? 她在庄子上那一年,两人浓情蜜意,她曾以为是互相真爱,一遍遍的去吻他的嘴唇,眼下的小痣。 昭玉曾为此感到甜蜜,爱慕的人和她有着共通之处,这样的欢喜让她语无伦次。 她总会偷偷照镜子,雀跃的描摹着这颗小痣。 她问他喜不喜欢自己? 男人总是笑,圈着她的腰低声说着“嗯”,床榻上永远都是凌乱、旖旎的。 后来她回了家,小娘被害病逝,匆匆下葬,她连守孝的资格都没有,一年后落下了一纸婚书。 她以为是他……也只能是他,他说过会娶自己。 可知道是他那痴傻的弟弟之后,她哭了整整五日,每日都给他写信,祈求他,甚至放下自尊,说自己愿意做妾。 她爱他,真真切切的,付出了一颗真心,抛头颅洒热血的去爱他。 她爱他,甚至一度迷失自己,想要时间静止,水木停止流转。 她为他去学了他爱吃的羹汤点心,他一句自己的字不好看,她便日日练字,一句喜欢安静些的女子,她真就安静了下来。 现在她彻底死心了,不求了,也变成了他想要的恬静模样,他却后悔了,将自己压在冷冰冰的石墙上,强硬的索吻。 唇舌的交缠并没有擦出火花,只是他单方面的啃咬,他呼吸沉重,身子贴的很近,滚烫的胸膛是她熟悉的温暖。 她紧紧咬着牙关,任由他嘴唇压下来,委屈的含着她的下唇允吸。 “别这样……昭玉……”他丧气的垂下头,额头靠在她的肩上,吐字温柔无力。 这是他的心上人,眼前月。 他真想回到几个月前,狠狠的扇自己几巴掌,扇那个自傲冷漠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连他自己都觉得不解、懊悔。 弟弟痴傻之后,林氏整日焦虑不已,为他的婚事发愁。 这门婚事是穆谨上门提的,他脱口而出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想起她前些日子总是闹脾气,又觉得还是要让她清楚,二人之间的主导者,只能是他。 昭玉写了很多信给他,求他和父亲求求情,求他帮帮自己。 他只回了八个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彻底伤了她的心。 “昭玉……昭玉……”他抱着她,嘴唇急促又贪恋的落下来,从她的脸颊到耳后,有力的双臂不断收紧。 昭玉无动于衷,眨了眨眼睛,一行清泪落下来。 “太迟了,首辅大人。”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飘落的竹叶隔开,暖水温绿竹,翠绿的叶片摇摇晃晃,坠落下来。 “我累了。”她轻声说道,那语气里不沾涟漪,亦如她那张冷清精致的面容一般,眼珠透过水光,冷漠的看着他。 爬床 7 “那你……去休息吧。” 昭玉走了,宽大的斗篷落在她身上,将肩头压的更加纤瘦。 冷秋,亦如他的心。 光照不暖。 穆谨一项惯静聪睿,今日却冲动的愚蠢的做了这么多事情。 他泄气的靠在墙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竹叶尖细,秋季的冷光落下来,错落在他阴柔精致的五官上,一片片宛若割裂开。 自作自受。 穆谨自嘲的弯了弯嘴角。 他是一个谋臣,任何东西只要他想得到,哪怕绞尽脑汁,自损八百,他也要得到,即便背德、不为人纲、不为世伦。 “夫人,你去哪里了?”她回到院子里,穆曜见她回来,三两步走过来抱住她,俯身亲昵的蹭着她的脑袋。 “咱们去放风筝吧!” 昭玉摇了摇头,“不想。” “那咱们去看鱼!” 昭玉继续摇头。 穆曜想逗她开心,整个人都有些焦急,他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转了一圈,“夫人,你开心点。” 昭玉被吓得惊呼,两个脚丫子晃了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放到了地上。 两腿有些发软,她挽着他的手臂靠着,“妹妹呢?” “妹妹在隔壁院子,哥找了乳娘来带。” 昭玉去看了妹妹,小娃娃睡的香甜,医师来上过药了,满身的伤痕也得养月余才能好。 她对大夫人的恨愈发浓郁,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不,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入夜,天气更冷了,已是霜降,屋子里点上了炭火,昭玉觉得冷的厉害,便吩咐人烧上地龙。 穆曜不知干什么去了,昭玉等的困了,便洗漱了睡下,半梦半醒之间,她被拥入一个宽大的温暖的怀抱。 枝松香萦绕,男子的气息熟悉温柔。 昭玉瞬间醒了神,却没戳破来人,反而主动的抬手圈住了他的腰肢,语气含糊:“夫君,今夜好冷……” 抱着她的人身子明显一僵,随后将她抱的更紧,温热的身躯贴上来,她靠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报复穆谨。 “夫君,你今夜给我舔一舔好不好?”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柔软的身段贴上来,丰乳、细腰,隔着薄薄的中衣,带着女子独有的温软。 她在撒娇。 穆谨喉结滚动,嘴唇干涩,心下苦涩。 这一声声夫君若真是唤他的该有多好。 一贯聪明的他也变得蠢笨,又或者是为了贪恋这一时的温情而装傻,他笨拙着装着弟弟的嗓音。 沉沉的“嗯”了一声。 昭玉滑了一滴泪下来,从眼尾钻入发丝。 她心中真是觉得好笑又心酸,分明相爱,为何从前往往不愿低头。 分明不舍,为何逢而从从都是冷漠,她并非什么坚强的人,为爱大哭过也无法割舍爱的实时。 穆谨就是那个叫她又爱又恨的人。 只是她不想再做顺着他的人了。 有的人还是不能惯着。 黑灯瞎火,今夜连月光都照不进几分,昭玉伸手摸了摸腿间男子的发,抬腰将小穴送到他唇边。 幽香阵阵,沁入肺骨。 穆谨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他滚动着喉结,心底一片羞耻、还有些许抗拒。 他从没给她舔过穴,从前自处于上位者的身份,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脸上烧热,穴香袭来,搅的他心神不宁,穆谨心中拉扯,纠结,手心愈发滚烫,宽大细腻的掌心蹭着她大腿的软肉,两条细细的腿搭在他的双肩。 是那么的自降身价,却又是那么的…… 满足。 靠近她时的满足。 碰到她的肌肤都叫他兴奋不已,细腻如玉的皮肤在手掌的抚摸下渐渐变得火热。 幽冷的空气逐渐被点燃,一寸寸前进,将两人的空间压榨,只剩下一片热。 他呼吸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嘴唇颤抖的落在她腿侧,虔诚认真的摩挲。 “夫君……你快点呀……”昭玉催促道。 她原本还没什么感觉,只是为了逗他,可那吐息一阵阵扑上来,手掌抚摸着腿心,又痒又难耐。 她只想快点儿疏解,再这么下去她还不如自己用手。 滚烫干燥的嘴唇贴上来。 好软,穆谨在心底惊叹。 他从没想过会这么柔软、香甜,淫水吐出来,被嘴唇碰到,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舌尖顺着冒水的小口舔过去。 女子呻吟同从前一般宛若猫儿叫。 他大脑一片空白,像被带回了从前的日日夜夜,他捏着她的手腕,细腰,顶撞的日日夜夜。 他原来是这样喜欢她的,为什么行前不曾发现,如今一个简短的音节都让他愉悦。 “夫君……”她伸手按住了他的脑袋,将腰挺的更高了,整个小穴都暴露出来。 “你今夜怎么回事?” 偷吃小穴 8 穆谨的心咯噔一下,呼吸都凝固住了,五脏六腑因为紧张而迅速膨胀起来,他吐出重重的喘息,生怕自己被发现。 嘴唇含住软穴,舌尖搅动、允吸。 明明是讨好人的事情,他该是高高在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可他觉得好兴奋,血液都流动了起来,舔着她的穴,他只想要吃的更多、更多。 是她的身体,她的肌肤,单单是触碰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失而复得的兴奋。 肉珠被他含住允吸,舌尖快速的扫动着,昭玉的腰软了,被他用手托起双腿,掐着吸。 淫水被舌尖卷走吞去,他的喉结滚动着。 “啊……啊哈……”昭玉没想会这么爽,两条腿都绷直了,足尖蜷的发颤,落在他发顶的手收紧,攥紧了发丝。 像是被激流冲垮,她踩着他的肩头,将他的脑袋夹在双腿之间。 欲望喷涌而出,她高潮了,无力的躺在床上哼哼的喘气。 他吻上她的小腹,脸颊贴上去,汗珠黏腻。 昭玉原本郁闷的厉害,高潮这一下整个人就像松开了,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不用想,身子也累了,舒服极了。 男人重新抱住她,扣着她的肩膀贴入胸膛,有力的心跳在她耳畔响起,规律而平稳。 她睡着了,呼吸清浅。 “昭玉……昭玉……”他轻轻喊着她的名字,在唇边反复的咀嚼吞咽,“别讨厌我……” 他做了卑劣的事情,冒充她的丈夫。 她会看出来么? 穆曜坐在昭琳的屋子里,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犯困。 一整夜都没睡,兄长说昭玉吩咐他保护妹妹。 他不明白,府里那么多人,那么多暗卫,妹妹肯定不会有事的。 但她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的,在这儿坐到天亮,直到兄长来寻他,让他去睡觉。 屋子里暖和极了,女子的幽香渐渐,穆曜一进门就觉得浑身都烧的慌,脱了衣服鞋袜,又打了水认真洗漱,才靠近睡着温软小人的榻。 床榻香香的,夫人软软的,被他的手一捞就靠近了怀里,贴着他滚烫饱满的胸膛。 她胸前两颗软软的奶儿贴着自己的胸膛,他一低头就能透过游离的冷光看见深深的沟壑。 嘴唇好干,舔了又舔,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看着隆起的软肉,雪白的肌肤,他就觉得好烦躁。 手搭上她的衣领,毫不犹豫的扯开,两只奶儿跃出来,白生生,嫩的不行,乳尖粉若花蕊,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挺起来,可爱极了。 穆曜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连怀里的人醒了都不知道。 “夫君,你在做什么?”她看向他,男人抿着嘴唇,灼热的视线烧着双乳。 乳尖挺的更厉害了。 “夫人、夫人……”他看了眼自己的,胸膛饱满挺拔,却也不似她的那般柔软白皙。 “想做什么?”她抬手撩了撩头发,将垂入衣领内的长发拨出来,漆黑幽冷的视线缠着他。 “摸。”他吐出沙哑的字眼,视线殷切的看着她,“夫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昭玉答应的爽快,在他手覆上来的一瞬间,抬手轻轻挡住,“但是……” “什么?”眼见着就要摸到了,他着急起来。 “你听哥哥的话还是听夫人的话?”昭玉握着他的手腕,乳尖离掌心不过分毫之距。 “听夫人的话。”将人捞进怀中,手心落下去。 柔软的乳肉挤进他宽大粗糙的掌心,常年打仗的人手都是一层厚厚的茧子,力量雄厚,他吐着粗气揉捏起来。 好软,软的不像话,他怎么也舍不得松开手,甚至为了揉的更舒服,起身匍匐着,压在她的胸前,两掌紧紧的抓着奶儿揉捏。 “好软……香香的。”他凑近,鼻尖像狗一样耸动凑在柔软的乳肉和缝隙里嗅闻。 男子的呼吸粗重……发情似的脸往她胸口拱。 “唔……”他含含糊糊的张嘴,脸埋进乳肉里,大掌在两侧及压着,脸颊蹭着乳肉,像洗脸一般,有些粗暴的对待着两只娇嫩乳房。 昭玉红了脸,情欲被挑拨起来,有些空虚。 男人无师自通的,含住了乳尖,将大口的乳肉吞入口中,像嘬到奶儿的幼犬,大力允吸起来。 刺激宛若潮水席卷,她吐气,浅浅的高潮了去,腿心湿润一片。 “好了……好了……”昭玉急忙叫停,穆曜还没吃够,含着不愿意松口。 掀起眼帘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乌黑的眸子湿漉漉的,剔透无比。 真叫人心软啊。 “松开。”昭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吃奶子撸管 9 霜降。 天气一下子变得彻底寒冷起来,醒来时能清晰看到挂在窗边的薄薄霜雪,阳光一出来便被晒了个彻底,融成冰水。 穆曜匍匐在她身上,孜孜矻矻的吃着双乳,咬着乳尖嘬出清亮的水声。 昭玉勾着他的脖子,身下已经湿透了,双乳被舔的湿漉漉,男人的唇舌烫如火舌,卷过去激起阵阵颤栗。 “夫君……”昭玉推了推他的肩头,往下按了按,“不想尝尝别的么?” “什么?”穆曜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像是蒙上一层灰,显得无比单纯。 昭玉有一瞬间的负罪感,她居然在让一个傻子讨好自己。 “这儿。”即便如此,她还是语气诱哄,一步步引导着他脱下了裤子。 粉嫩的肥穴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她的阴户上浮着一层浅浅的褐色短绒,在幽冷的光线下毛茸茸的,两条腿踩在他的肩头,双腿分的很开,小穴的光景在他的视线中暴露。 他的脸红起来,吞咽着口水,盯着这块剔透粉嫩的肉糕。 明显着了魔,昭玉喊了他几声才回过神来。 他压着她的腿根,无师自通的舔上去,嘴唇碰到淫水横流的湿穴那一瞬,浑身似有蚂蚁爬过,血液如激流。 男人大口且粗鲁的吃起来,唇舌毫不客气的卷过每一个缝隙,从上往下重重的吸允,最后停留在那个冒水的小口,试探着舔了舔。 蜜液甜骚,他如饮甘霖,猛烈的吸起来,吸的“啵啵”响。 昭玉双眼都有些翻白,被他这么狠狠的吸着,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绵密的云层里,找不着北的去了。 屋子里水声回荡,不知是淌出来的还是被吸出来的,总之嘴唇贴的地方泥泞一片,欲望的气息掩盖了屋内的冷香,她抬手压着额头,极力控制着要呼之欲出的呻吟。 她撑不住了,快感冲垮了理智,终究是叫了出来,激颤着高潮了去。 喉咙里发出绵软的哼叫,刺激的穆曜身下一阵胀痛。 他好渴望一些东西,身下本能的渴望,欲望像雨一样将他浇透,无论他如何忽视,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好难受。 他直起身子,脱下了裤子,蹦出来的性器尺寸令人微微放大了眸子。 昭玉的瞳孔缩了缩,穆谨尺寸傲人她是知道的,没想到弟弟也不逞多让,顶起来笔直的一根,不似他兄长的微微弯曲,笔直的和他这个人似的。 粗长的性器还透着粉,龟头却涨的有些发紫,饱满的涨起来,圆滚滚的一个,看着和它的主人一样傻气。 “夫人,这里好难受。”穆曜喘着粗气,大手紧紧握着性器,在她面前撸动起来。 他喷着热气,这样撸动还舒服了一些,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是有些狭长的,不似穆谨那般的桃花眼带着圆,他双皮的褶皱极窄,眼尾下勾,突起的眉骨透着狠戾的味道,锋利的眉毛扬上去,明亮的目光遮住了眼里的攻击性。 他现在就是一只发情的公狗,性器在她面前被撸的直晃,大手快速的撸动,哼哼唧唧的喘着。 昭玉笑了笑,仰着头看他:“这样舒服么?” 女子的眼尾带着俏笑,清艳的脸蛋似乎立刻鲜活了起来。 如烟云流转润如心肺,他张着唇,只留心跳砰砰的喧叫,手中力气攥紧,他居然不受控制的射了出来。 射了好久,黏白的精液喷的到处都是,还有几滴挂在了她的脸上,散发出浓郁的腥气。 昭玉蹙眉,男人粗喘着,射精的爽感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作为,性器依旧硬挺着,初尝情事的味道令人汹涌澎湃。 “好舒服……夫人,好舒服……”他微微弓背,大手攥住性器就要开始新一轮的撸动。 “好了,收拾干净。”昭玉拿着帕子擦脸,见他还要继续,忙出声制止了他。 “床都脏了,晚上睡哪里?”她看着他,目光带着赤裸裸的责备。 穆曜垂下脑袋,自责的奖身子缩起来,吸了吸鼻子,“对不起,丞渊来收拾。” 他哪里会收拾,昭玉洗漱完、换过衣裳,他还拿着软纸在床上蹭来蹭去。 “拿去洗。” 穆谨下朝回来便吩咐人去叫穆曜过来。 找人的小厮说院子里没找到人,说是二公子在浣衣池边洗被子。 洗被子? 穆谨眯了眯眼睛,撩人的桃眸挑起来,漆黑的视线中冷光流离。 他起身走出去。 穆曜肩上细着纂带,将两处衣袖系起来,深秋的天气水是刺骨的冰冷,他手臂上的肌肉绷的紧紧的,咬着牙蹲在池边,卖力的洗着被褥。 “你在做什么。”穆谨站在他身后,语气比这流动的冰水还要冷。 洗被子 10 “洗被子,丞渊把被子弄脏了,夫人让丞渊洗干净。”他轮着洗衣棒槌将湿透的被褥砸的响亮无比。 穆谨:“你怎么弄脏的?” 穆曜转过头,兄长的脸沉的厉害,这样的神色他很少见到,吓得缩了缩肩膀,蠕动着嘴唇不敢说话。 “嗯?”穆谨缓了神色,嘴唇勾出浅浅的笑容,尽量让僵硬的脸软下来,“告诉哥,哥给你糖吃。” “就是……弄这里,然后就很舒服,就脏了。”听到有糖吃,他站起身来指了指身下,做了一个撸动的动作。 穆谨气死了。 这一瞬间他脑袋乍的一下白了,牙关咬的紧紧的,顶的腮根的肌肉鼓起来,俊美的面容变得扭曲。 衣袖下的手都在发抖,他大踏步的离开,穿着暗红色的官服,就这么直接的闯入了她的院中。 婢子们吓得脸色都白了,只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响,无一人敢靠近。 玉佩碰撞发出响声,他将她压在梳妆镜前,繁琐的首饰头面清脆的掉了一地,修长有力的大手掐着她的下颚,将她挣扎的手腕攥紧,压过头顶。 吐息是带着怒意的喷洒。 “你疯了?”昭玉用力挣扎了几下,男人力气大的厉害,将手腕攥的发胀都不曾松开,还强硬的挤开了她的双腿。 “我疯了?”穆谨轻笑一声,舌尖扫过口腔,视线在幽冷的光下灼烧,“我就是疯了!” “我后悔了,李昭玉。” 清润的男性嗓音发着颤,昭玉去看他的双眼时,男人的眼尾已经染了红,眼下那颗小痣微微抽动。 含情的桃花眼勾着水,粉嫩的薄唇微微颤抖。 他整个面部都因为绷不住巨大的悲伤而轻抽着。 于是落下来一滴泪。 含着秋日冰冷的晨曦,那滴滚烫的热泪砸到她的脸颊上,他低下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昭玉……我后悔了,我错了。”他的嗓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薄雾覆盖了一整个早晨的寒秋,终于被第一缕阳光打破,光线从窗户处溜进来,勾勒出他微微发颤的身形。 昭玉并没有为此心软。 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即便他现在流泪,眼泪砸的她心口一抽一抽的疼,也无法弥补他忽视自己求助时那些冷漠的举动。 她心软,却也清醒。 穆谨低下头,试探着去吻她的嘴唇。 染了泪水的薄唇咸湿,贴上来时柔软湿润,气息从嘴唇传递到舌尖,她被捏着脸颊,强硬的分开了双唇,被他的舌尖闯入。 昭玉不做回应,只是被他吸咬着,呼吸难免凌乱。 她回想起了在庄子的那些日子。 她好喜欢亲他,贴在他身上,恨不得两片嘴唇整日都黏在一起。 可如今那些欲望的潮水退去之后,她只觉得应付他好疲惫。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他,也不知道怎么样才会原谅他。 男人的呼吸发颤,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嘴唇温柔的落下来,顺着脸颊吻到了那颗和他一摸一样的小痣。 “穆谨。”她的嗓音平静,目光出奇的冷静,定定的注视着他漆黑火热的双眸,“我现在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啪”什么东西碎掉了。 他的玉佩被带到了地面,分明是块好玉,却轻轻这么一磕就碎的到处都是,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 穆谨听到了自己心脏撕裂的声音,这一刻他快要不能呼吸,看着她冷静至极的双眼,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 他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视线的黏在她身上。 片刻。 那双漆黑深情的桃花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离去。 门关上的声音仓促。 昭玉撑着桌沿,两条腿发软的坐在地上,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捂住胸口那颗蹦蹦乱跳的心脏。 无论多少次,她还是会为了这张脸心跳加速。 特别是从前,他躺在躺椅上,手里握着一本书,金灿灿的阳光从他的头发丝洒落,角度适宜的落在他的肩头,将一张本就俊美阴柔的面孔照的温柔无比。 那双眼睛看谁都动情,就这么含着笑容,远远的看着自己。 万物都成点缀。 在他身后,即便千万朵花盛开,也不如这一时惊艳。 穆曜洗好了被子,晾晒好之后,还不忘去兄长屋子里讨糖吃。 他傻气,一双眼睛笑的亮晶晶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将糖含进嘴里时,更是开心的挑眉。 穆谨看着头疼,他又气又妒,可这又是他的傻弟弟,他什么也做不了。 “最好把牙都掉光,看昭玉还要不要你。”他直接丢了一整包糖给他,语气恶狠狠的说道。 穆曜听到这话,马上就收起了要去捞那包糖的手,小声道:“丞渊会认真刷牙。” “呵,你倒是殷勤,上赶着讨好人。” 穆谨转身进了屋子,将门用力的关起来。 “哥,你这几天怎么了,得了癔症么?”穆曜挠挠头,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他身边的小厮。 小厮耸耸肩,他哪知道,不过骂了你就不能骂他了哦。 我们是一家人 11 连着下了几日绵绵细雨,雨水刷的空气如寒针刺骨,昭玉连着几日都只能呆在屋子里陪着妹妹看字。 素园这般大,却没叫她好好玩玩。 两个人都有些闷得慌。 “姐姐,昭琳不想看这些。”昭琳撒娇着扑进她怀中,伸手偷偷将桌上的书本别到一边。 “昭琳想做什么?”她摸了摸妹妹软乎乎的脑袋,柔声道。 “想画画,咱们去书房画画吧!”她从暖榻上跳下来,积极的穿上鞋子,拿起自己的斗篷套上。 “外头太冷了,还下雨呢。”昭玉看了一眼窗外,细雨被秋风刮的飘来飘去,可转眼看见妹妹祈求的目光,软下心来。 “好吧,但书房是丞涯哥哥的,姐姐不确定能不能进去哦。”昭玉起身穿上斗篷道。 “嗯嗯!”昭琳乖乖的点头。 她撑着纸伞,带她朝书房的院子走去。 这样的天真是冷,走出来就被冷风软雨吹的骨头都在发抖。 院内清扫的干净,小厮提着桶往外走。 “二夫人。”见她,恭敬的点头。 “书房,我能用吗?”昭玉走到廊下,将伞收起来。 檐下雨丝成滴,摇摇晃晃的落下来。 “可以的,大公子吩咐过了。” 森冷的秋雨绵绵,书房微微合上门,婢子进来点上炭盆。 五岁的孩童哪里会画画,不过是抓着毛笔随意乱涂,将一张宣纸涂的乱七八糟之后,又想要抹点颜色上去。 “不可以哦,这是哥哥的书房,乱动旁人的东西不好哦。”昭玉及时制止了她要去碰颜料盒的手,轻声道。 昭琳点点头,不想让姐姐为难,握着笔继续图画。 “我不是旁人。”门处传来熟悉温润的嗓音,昭玉抬起头,男人不知看了多久,眉宇间围绕着浅浅的笑意,一贯的温和。 他走过来,修长的指尖掀开盖子,“昭琳,我们是一家人。” 看着里头五色的颜料露出来,昭玉突然想逃跑。 妹妹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可这句话是说给昭玉听的。 “谢谢丞涯哥哥。”昭玉拍了拍妹妹的肩头,抬脸时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小孩子调皮。” 漆黑的眸子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从未移开,嘴角噙着的笑意似乎逐渐变了味,弯起讨好的弧度:“无碍。” 他走过来,气息靠近,呼吸轻轻的落在她的发顶,挺拔的身形贴的很近,胸膛蹭到了她的肩头,他微微俯身,气息由冷变得温热。 “高兴就好。” 昭玉想要后退,却被他伸手扣住了腰,妹妹就在身侧,她不敢出声,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眸子氲上水,微微蹙眉,求怜地看着她,要见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方才他见到书房内的光景,女子温柔的翘起嘴角,她低着头,发丝垂下来,清冷的五官变得温柔,周遭书香氤氲,她像是画里跳出来的书仙。 穆谨嫉妒昭琳。 腰间的掌心滚烫,藏在斗篷下,隔着布料,像一块磁铁吸上来,五指攀的紧紧的。 难得的亲近,穆谨格外珍惜,紧紧贴着她的身体,隔着毛茸茸的斗篷,低头亲着她的的耳尖。 嘴唇离开时,昭玉有一瞬间像是被定住了。 往日这样讨好人的事情,惯是她做的。 她侧身推了推他的身子,男人纹丝不动,布料下的胸膛温暖,将冷冽的秋寒挡住。 “冷。”他说。 昭玉:“不冷。” “我冷。”他凑到她耳边,“求了你。” 昭玉不留情面,强硬的推开他,眸子冷冷的掠过他眼含受伤的漂亮脸蛋。 “夫人夫人!”昭玉正要开口,穆曜推门跑进来,秋风吹进来,男子热烈的气息先到达,将兄长挤到一旁,将她一把抱住。 “好想你!”他身上粘着浓郁的书卷气息,想来是搬了一早上书。 “你小心些……”昭玉被抱的一个踉跄,穆曜直接抱着她的腰将她提离地面,“咱们回院子吧。” “妹妹在这画画呢。”昭玉拍了拍他的手臂,男人乖乖的将她放下来。 “让哥看着……”他有些不满的嘟囔,怯怯的看了一眼兄长,男人的神色严肃起来,他只好紧紧牵着夫人的手给自己打气。 女子的手冰冰凉,被他火热的掌心包裹着,一下子出了汗。 “哥也可以照顾妹妹。”他扬大了嗓音,将腰杆都挺直了,魁梧的身躯像一座大山堵在她面前,“我们要回院子玩。” 穆谨神色幽幽的看着他,温润俊美的面孔上面无表情。 “那麻烦大哥帮我看看妹妹。”昭玉冲他笑了笑,笑容温和,刚才的冷漠一扫而去,穆谨险些掉入她的温柔乡里。 他呼吸一滞,僵硬般点头,看着她走出去之后,莫大的懊悔又从胸腔里烧起来。 可她对他笑了,他有什么理由不点头。 两人的背影极为相配,男壮女娇,蠢弟弟也学会了照顾人,撑起伞来都斜到了她那边。 喜欢果真是一杆天平,自然会倾斜。 洗完被子洗衣服 12 房中门被他关上,他转过身,呼吸急促炽热的俯下身子,嘴唇贴着她的玉颈磨蹭舔咬。 “夫人……丞渊今天听话。”他哼哼着,圈着她的腰将她压到榻上。 刚才在书房中催着她回去便是为了这会儿的亲密,他现在每日脑子里就想着夫人。 昭玉抬手摸了摸他的后颈,冰凉的湿寒黏上来,大概是刚干完活就急急跑回来了。 “换身衣裳,小心着凉了。”她推了推他,这大狗粘人的紧,嘴上应着却抱着她腻歪了好一会才舍得松开。 他利索的脱下衣服,青天白日的,屋子里光线亮堂的厉害。 阴秋的光泛着寒意,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衣裳的交界处有一条清晰的麦色分割线,脊背上落着些许伤痕,大多只剩一条薄薄的疤。 他微微弯着腰,雄劲的肌肉如山丘起伏,线条饱满紧实,随着脱衣的动作伸展,宽大的脊背 背向下,腰肢确是充斥着爆发力的细劲,肌肉绷的紧紧的。 弟弟蜂腰猿背,兄长鹤势螂型,这两兄弟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极品。 昭玉靠在榻边,撑着额角,视线在他的肌肉上流动。 “转过来。”她启唇,轻声道。 男人乖巧的转身,骨架坚实下一双手臂肌肉突起,胸前两团胸肌训练的极好,方正饱满,放松下来时弧度圆润,深深的沟壑顺着腹肌蔓延。 昭玉眯了眯眼睛,养眼、实在是养眼。 他衣服没脱完,还剩一条亵裤,挂在胯上,深深的人鱼线条流动进去,那物件叫人好奇。 “裤子脱了。” “哦好。”他低头快速的解开裤带,白色的布料滑下来,两条腿有力笔直,是习武之人的腿,可见的粗壮。 胯间那二两肉就更不用说了,早早就撅了起来,喷着热气,骇人狰狞,叫她移不开眼睛。 昭玉的神色分不出喜怒,只是视线滑过来,走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叫他颤栗不止。 穆曜挺腰,将性器扬起。 肉棒一撅一撅的翘起来。 骄傲的像只公鸡,昭玉笑了出来,见她高兴,他讨喜的晃了晃那根粗长的肉棒。 “过来。”她将靠枕移到身后,靠的更舒服了些。 热气卷过来,男性的气息混厚,她抬起手,柔软的手掌贴上去,握不全一整根,还差了两根手指,粗的令人头皮发麻。 “嗯……夫人的手握着好舒服……”他扬起头,突起的喉结滚动分明,潮红立刻染上去,他微微弯了腰,手撑在榻靠上。 昭玉抬起另一只手,芊芊玉手软若无骨,掌心温热,缠到肉茎上,指尖轻轻滑动着,描摹着脉络的起伏弧度。 “呼……”他喘息很重,胸膛激烈的起伏,腰身渐渐伏了下去,他想要按住昭玉的手,大力撸动,却又被她一个眼神拦住。 “想射么?”细腻的指腹贴着冠沟蹭过,女子的语气缓慢,吐息如蛇。 快感一茬一茬的冒上来,他像是一片很容易点燃的叶子,嗖的一下就冒了大火,燃烧起来噼里啪啦的响。 穆曜抓着靠背的手紧到发白,他低喘着:“嗯、嗯,想……” 好想让她大力些,粗暴些对待他。 “夫人……夫人,用力些……”他咬着牙关,将腰顶出去,肉棒被她一双手捂住,轻轻揉搓,磨的他喘的愈发大声。 手掌往下探,指尖碰到卵蛋,两颗卵蛋热乎乎的,沉甸甸的一大团,被她捧在手心里揉捏。 “舒服么?”昭玉揉搓着干燥滚烫的卵蛋,抬眸去看他的神色。 他的身子压的低,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红晕,双眸眯起来,眼底的傻气被遮住,凌厉的眉眼泛着情欲。 “嗯……” 满屋欲色满满,热气流动。 沉浮与共。 昭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男人的喘息悦耳,在她耳畔流动。 掌控感令她满足,她攥紧肉棒,大力的撸动起来。 “嗯?是不是要射了?舒服么?” “啊……夫人……夫人……”穆曜的语气喘促,腰逐渐缩了下去,性器的快感让他无处可逃,在一声闷哼之后射了出来,喷在她的衣裳上。 白花花,腥气蔓延。 昭玉蹙眉,穆曜甩着还硬的肉棒去拿软纸来擦。 见她不大高兴,他忙开口:“丞渊给夫人洗。” 风寒 13 穆曜蹲在池子旁洗衣裳,一双手泡的有些生冻疮。 “你在做什么。”穆谨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背着手,看着他捏着那件女子的肚兜,细细搓洗。 妒火从小腹冒到喉间。 他双目难掩寒意。 “丞渊弄脏了夫人的衣服。”穆曜目露天真。 这句话宛若山崩,砸的穆谨无处可逃。 上次是被褥,如今又是衣物,连肚兜都出现了!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你们做了什么?”穆谨咬牙切齿的问。 “夫人不让说,丞渊不能告诉哥。” “连哥都不能说?”他更气了,凉薄的秋雨浇不灭头顶的怒火,可是他一转眼就泄了。 他有什么资格发怒。 用谁的身份?旧爱? 今年天气格外冷。 没过几日,秋雨中,穆谨染了风寒,一下子就病倒了。 天子特派了太医来看,补品流水儿一般抬进府邸。 这一病病了好些时日,他的整个院子都缭绕在药味中,香苦的气息只要是路过都能闻个满怀。 太医说这是火急攻心,心病还需心药医。 首辅大人能有什么心病?朝中上下无人敢得罪,他一权捏势,又得天子重用,要什么不是呼风唤雨? 他的心病在梦里缠着他。 穆谨睁开眼睛,四周是阔别已久的熟悉环境,山葱水绿,这是平阳的庄子。 石板路清扫的干干净净,无风,草不动,枝叶也落不下来一片。 他往前走了两部,目光被刺眼的烈阳照的有几分晕眩。 怀中突然扑进一个人,十六岁的昭玉抱着他的腰,甜甜的、热烈的撒娇。 “穆谨!穆谨!”她那时这样喊他,眉眼都是明艳的笑意,粉嫩的嘴唇一张一合,“你怎么在这里呀!” 他滞愣的抬手,僵硬的手掌覆在她发顶,柔软的发丝触感真实,他眨了眨眼睛,女孩明媚稚嫩的面孔在他面前放大。 “昭玉……”他轻轻喊她的名字,掌心顺着发丝向下滑,落到她后颈,肌肤微凉。 “你的肌肤好冷。”他贴近,嘴唇落在她的眉眼,怀里的人眉眼弯弯,同他亲昵的温存。 阳光好烫,怀里的人就像冰雪,指尖碰上去变成一片水霜。 “昭玉……你理理我好不好?”他吻着她的嘴唇,触感细腻、冰凉,不真实,却又叫人着迷。 “昭玉……”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转变,怀里的那张笑脸逐渐变得冷漠。 昭玉看着他,双目冰冷:“我恨你。” “我恨你,穆谨。” 下雪了,雪花大片的落下来,他忽然觉得好冷,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怀里的人消失了。 “昭玉……” 男人的嗓音因为高热变得沙哑,浓郁的鼻音沉沉的,气息虚弱。 “别恨我……” 昭玉坐在他床边,她的手被握的紧紧的。 男人的模样看起来是那般易碎,剔透温和的眉眼紧紧蹙着,病气缠绵,脸色苍白的宛若浮空的羽毛。 他眼下滑落两行泪,嘴唇呢喃着,说着她听不清,但大抵也是道歉的语言。 她的心揪的紧。 恨与不恨,她太难分辨了。 爱欲与恨意交织,握着她的那双手像是捏着她的心脏,烫的胸腔钝痛。 他真是病的很重。 昭玉彻彻底底的心软了。 他醒来是在两日后,秋雨停了,大片的阳光铺在帏幔上,照亮一整张床榻。 穆谨坐起身子,手侧碰到一个软软的玩意,他低下头,一只饱满的香囊滚了滚,露出了秀着花的的那面。 那是绣了一只雀鸟,棕灰的配色,圆滚滚,并不好看,丑的可爱。 昭玉贯爱绣这些小动物。 雀鸟、毛虫、狸猫、地鼠…… 他胸腔里闷着的那口气像是一下就漏了,压抑了几个月的心绪被扎了个洞,泥土松了气,枝芽开始疯长。 他握着香囊,放到脸侧蹭着,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来。 “咳咳……”许是太兴奋,病体撑不住,他抖着肩膀咳嗽起来。 随从走进来,兴高采烈的跑出去。 快碎碎他吧,他要抱了 14 男子靠在床上,一袭白衣,柔白的布料映衬着虚弱的脸颊,一双温柔的凤眸微微垂着,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的嘴角微微翘起。 他的五庭比例稍长些,却也显得更加精致夺目,青丝如瀑,发丝沿着脸颊向下滑,病了大半个月,下巴瘦的冒尖儿。 如一朵含苞瓷花,花蕊薄弱蝉翼,之中华彩流淌,贵不可攀,却一触即消融。 “昭玉,你肯来看看我了。”他笑的虚弱,却可见精神硕硕,伸出修长的手指去勾她搭在床边的手。 一如的小心翼翼,稍带些讨好,眸光颤颤。 见他这样,昭玉心里有股无名火,却又被他柔柔的眼神打回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叫两情相悦相分,世道背离互耻。 她抽回手,掩落目光下的复杂情绪。 “大哥好好休息。”昭玉起身离去,忽略他惊喜后错愕受伤的神情。 最冷的秋已经过去了,时下太阳正爽,暖洋洋的落在屋前檐后。 装潢精致的屋子里光线浮动,照的灰尘四散,博物柜上放着一对做工拙劣的陶土人偶,只是用彩笔添了几抹颜色。 路过时,昭玉蹲下脚步,看着那对人偶晃神。 身后传来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她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药香夹杂着浅浅的花卉香,卷起微风铺过来。 男人佝偻着脊背,俯身从后侧贴紧她的脸颊。 “别这样对我……”他自知乞求不过手中沙,丝缕稍逝,可还是抱着幻想,用嘴唇碰着她的耳朵。 “你想要什么?”昭玉转过身子,语气冷的刺人,她的气息并不温和,带着气。 不过几步他便被她抵在了墙上。 “穆谨,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她仰头崩溃的看着他,那双一贯冷漠的双眼流露出痛苦和不解。 “起先是你将我困做禁脔,后来抛弃,又将我嫁作他人为妇,在你眼里我的命、我的一生,举重不如一片叶子,都是你首辅大人一句话的事情!”她越说越无力,像是委屈的控诉,又像是绝望的呐喊。 昭玉看着他愧疚的双眸,忽然觉得无力,语气沉了下去,最后低的听不见:“各自安好吧,莫要再戏耍我了。” 他抬手想要去拉她的衣角,她却走的很快,门扇开合,阳光落进来,冷的刺骨。 “不是的……”穆谨想追出去,大病初愈的身子承受不住大起大落,他撑着门框,缩着肩膀剧烈咳嗽着。 “哥!哥!”穆曜端着药走过来,见他这样担心的将他拉回屋子里,大声道,“太医说了,不能吹风,按时吃药!” “知道。”他脚步虚浮的坐回床上,脸色苍白的更加破碎了几分,他接过药碗,仰头喝下去。 苦药入喉,心底的酸涩再也掩盖不住,他的眼角滑出泪水,顺着那颗小痣滑下去。 耳畔一片嗡鸣,弟弟担忧的嗓音响起:“哥,你怎的哭了?” “药太苦了吗?这有山楂。” “你可喜欢昭玉?”他拿了帕子若无其事的拭去眼角的泪,只是说话时有些哽咽,那装着山楂的小瓷盘就在他面前。 再苦点吧,好让他清醒清醒。 “喜欢呀,夫人很好。”提到昭玉,穆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一件件的数着女子的好处。 温柔、耐心,还会让他很舒服,抱着的时候软软的,睡着了像只小狐狸。 穆谨想问他是否真心对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真心与否,穆曜大约也不懂。 有时瞧见两人亲昵,他心底真比醋酸,酸到发苦。 穆曜聒噪的掰着手指头念叨,穆谨听着心累,撑着额角摆了摆手:“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 “好的。”穆曜乖乖闭嘴,坐在床边看着他。 好一会他都不走,穆谨觉得稀奇,他今日怎的不惦记着和昭玉呆在一块了? “为何还不走。”他干脆躺下来,将被子盖过头顶,不想看他,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事情。 “哥生病了,丞渊陪哥。”他回答的真诚,穆谨伸手出来,白皙的腕骨摆动,将他赶了出去。 秋光明媚,昭玉坐在屋子里绣香囊,阳光落在她纤细娇小的身姿上,眉目间带着浅浅的愁容,冷清如玉芙蓉,眉头稍稍拧在一块。 心不在焉。 思绪杂乱。 不知不觉又绣成了他喜欢的小麻雀,灰扑扑的,眼睛圆圆的,肥肥的一小只,出了轮廓。 “夫人!”穆曜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吓得她刺了手指,低呼一声后将手中的针线放了下来。 她含着手指抬头,男人冲到她面前,手舞足蹈的人和她形容着今日自己钓到了一条多大的鱼。 穆谨这几日好全后便忙碌了起来,往日昭玉都会打发他去烦兄长,今日估计是实在找不到兄长了。 “那咱们晚上吃鱼吧,让银杏去跟厨房说一声,如何?”她将手指拿出来看了看,那个血孔冒出红色的血珠,她蹙了蹙眉耐心的回答着他。 “夫人受伤了。”穆曜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含住了那根手指,轻轻吸允着。 指尖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你还会这个啊?”昭玉笑了笑,穆曜扎着高高的马尾,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歪下来,她抬手抚开。 “嗯。”他弯着腰,冷冽的眉眼垂着,眉目认真起来,显得格外英俊,锋利的眉峰转折分明,长睫毛颤抖着。 倒是惹得她心底有几分颤抖。 今晚吃鱼 15 男人的舌头肥大,卷过她的指尖允吸。 “好了。”她将手指抽出来,男人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黑漆漆的眸光明亮,单纯无辜的看着她。 女子慵懒的侧躺在榻上,男子跪在榻边,仰着脑袋任由她的手指抚过眉尾和眼角。 他的嘴唇泛着健康的朱红色,舔过之后色泽撩人,微凉的玉指搭在他的下巴,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的脸又抬高了几分。 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赤诚明亮。 昭玉喜欢他这样的眼睛,明晃晃的欢喜、偏爱和期待,让她觉得心安。 她低下头,修长的玉颈从衣领中探出来,上面的脉络浮上红晕。 柔软的嘴唇贴上去的瞬间,男人整个身子僵住,不知作何反应,呆呆的由着舌尖顺着唇缝探进去。 她的舌尖小巧软热,他忍不住身子前倾,用舌头去勾,像是吃奶儿一样含在嘴里允吸。 夫人看着冷冷的,实际哪里都甜甜的。 嘴唇碰撞的很厉害,他笨手笨脚的,时而用力,时而又心虚的放柔动作,一双手无处安放,呼吸也跟着粗笨起来。 舌头缠的紧紧的,他第一次体会到这么美好的滋味,口唇交织的柔软触感带着甜美的津液,欲罢不能。 太着急了,他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吃痛的捂住嘴,闷闷的喊了一声。 “傻子。”昭玉握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拿下来。 穆曜疼的蹙眉,见他叫自己傻子,若是旁的人叫,他肯定要气急败坏的嚷嚷上好一阵子,可她说出来,却叫他心里甜甜的。 他愿意当傻子。 “我看看。”她按住他的下唇,轻轻揉了揉。 穆曜乖巧张开嘴,将舌头吐出来,一点小小的咬痕,渗了些血,并没有什么大碍。 “无碍,下次小心些。”昭玉轻声道,见他可怜,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去玩吧。” “那,那晚上还能这样吗?”穆曜期待的看着她,像个大狗趴在榻边摇尾巴。 昭玉觉得他可爱,笑了笑:“丞渊听话自是能的。” “听话的听话的!”他忙不迭点头,见她答应了,高高兴兴又跑出去野了。 穆曜闹腾,索性素园够大,仆从跟着倒也没出大碍,有时他会去找昭琳玩,只是女孩子爱玩的东西他看不上眼,觉得无聊。 和他这般年纪的男子大都成家立业,人家不痴傻,自然是不愿意搭理他,还喜欢在背后取笑,能和他玩到一块的小男孩又不敢和他玩,一张脸冷若阎王,看着就吓哭了。 其实他挺孤独的,昭玉心疼他,会陪他一块看书学习,只是他玩的那些,她实在是学不来,什么爬树钓鱼放炮…… 晚餐吃的他白日钓上来的鱼,一半做了清蒸,一半做了红烧,八仙桌上就坐了四个人,兄弟两和姐妹两。 昭玉夹了两块鱼,挑过刺后分给了穆曜和昭琳,她刚想夹菜,碗里就递进来了一块剔干净的鱼腹。 她最爱吃的部位。 昭玉抬起头,穆谨若无其事的端起碗,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小口且优雅的吃着米饭。 她咬了一口,鲜嫩的鱼肉在口中散开,她心底禁不住悸动,竟因为这一口肉想起了他对自己的种种好。 说他种种狠心无情,可她的母亲命悬一线时,是他帮了自己,妹妹的新衣服、炭火、吃用,都是他在支出。 这样的好对于当时孤立无援的昭玉来说,胜过了雪中送炭。 他极有耐心,说自己字不好,却会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教她写字、道理。 昭玉那会并不如现在这般温善,她算不上好人,她伶牙俐齿,手段也不光彩,也是因着陷害大夫人被发现,才被丢到庄子上的。 可他一点点将自己掰正,教她只有光明磊落的谋算,才不会被报复。 昭玉渐渐明了,懵懵懂懂的成长,却被他弃之不顾。 一顿饭吃的无味。 入夜,穆曜惦记着白日的亲吻,睡前认真刷了牙,洗了脸,还偷偷的擦了些她用的香膏,躺在床上安安份份的等她沐浴回来。 出浴的女子身上带着水汽,长发缴的差不多干了,带着些湿润靠近他,鼻息充斥着冷淡的花香,细微钻心。 她眉间绕着冷色,细长柔软的眉毛下一双携着寒意的乌眸凑近他,呼吸交错,他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和菜板上的鱼似的睡的挺拔笔直。 她低头嗅到熟悉的味道后,眼中滑过笑意,“夫君用了香膏?” “用了一点点。”他害羞的红了脸,大脑袋拱过来,蹭在她的肩头,“想和夫人一样香香的。” 他这模样实在是惹人疼,昭玉拨开他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分明是冷硬的五官,却红扑扑的,别样反差。 “现在可以亲吗?” ps:喜欢的宝宝们可以加油投投猪猪!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 亲亲夫人,亲亲亲 16 冰凉的掌心触到他的脸颊紧跟着也变得温暖,她指尖插入他的发丝指尖,低头去蹭他的鼻尖。 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无措灼热,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他的手掌宽大,轻而易举就握住了她的肩头,小心翼翼的收敛着力气。 她低头亲着他,嘴唇在他唇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动,惹的他着急的仰头张唇去咬她。 “嗯?”她轻声警告,穆曜有几分委屈的看着她,又将脑袋靠回了枕头上。 分明那么大块头,在她面前乖的跟狗一样,只是一个目光就不敢放肆,期期艾艾的看着她。 她加深了这个吻,发缝间的手指用力,小巧灵活的舌头钻入他的口齿。 穆曜贪婪的卷住了舌头,他的身体变得滚烫,昭玉渐渐从撑在他身上变成了趴着,柔软的身段贴着他坚硬的肌肉。 那双落在肩上的手也滑到了她腰间,粗干的双臂用力收紧,将她抱住。 这个吻似乎很难收尾了,唇舌激烈的纠缠,偶尔分开一瞬间喘息,在碰到灼热的目光后,又迅速黏在一块。 昭玉嘴唇都麻了,推了他几次都没将人推开,他倒是沉醉,不知疲倦似的亲的响亮。 她轻轻咬了咬他的舌尖,穆曜睁开眼睛,黑色的珠子湿润,见她神色带着些许不满,依依不舍的松开。 他夫人真是好甜,抱在怀里软乎乎的一团,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见她没抗拒,抱着她放肆的疯狂啄。 “……停!”她捂住他的嘴巴,被亲的差点喘不气,“睡觉了。” “好吧。”他还不是很想睡,胯下那一根东西火热着,硬邦邦的,扰得他一点困意没有,他顶了顶,性器顶在她的双腿之间,“夫人,今日能舒服吗?” 昭玉从他身上翻下去,提起被子盖住自己,困倦的打了一个哈切:“明早再说吧。” 穆曜去抱她,将她圈入怀中。 他抱着细腰,低头埋在她的发间,胸膛还未从情欲中抽离,咚咚的跳动着,他粗重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平静下来。 深秋的夜只有风声,再过几日就冬至了,昭玉睡前还在想着要给他和妹妹买新衣裳。 忽然想到穆谨,自从她嫁进来之后,素园的对牌就从婆母手中交到了她手掌,除此之外还有兄弟两的产业,都是一并交由她打理。 那置办这些东西,也该是连着穆谨的一块置办,毕竟他连月俸都是上缴给她的。 她若是不给他添置,那真是有点小气了。 明日等他下朝回来给他量一量身尺,便差人去定做新的冬衣吧。 这么想着,她有些昏昏欲睡,靠着穆曜的胸膛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她刚睁开眼睛,就瞧见脱了裤子站在床边撅着性器期待的看着她的男人。 那根翘起的肉棒险些怼到她的脸上,她被吓了一跳,那点困意都随着没了。 “夫人,今日想舒服。”他双眼亮如粲星。 就知道舒服……大傻狗…… 昭玉无奈的翻身吐了口气,床边的人以为她是不高兴了,轻手轻脚的开始穿衣服。 见他这样可怜的紧,昭玉哭笑不得,只好随了他的愿。 她伸出手,那人爬上床,激动的将肉棒塞到她手中,她握紧来,滚烫粗大的一根傲人挺拔,手心轻轻撸动着,顶端处争先恐后的吐出水儿来。 黏滑的性液透亮,将她整个手都抹的滑溜溜的,要更加用力才能握住。 她的呼吸有些平稳不下来,毕竟也好长一段时间没行过欢,大多数都是让他舔一舔。 昭玉不清楚他懂不懂房事,毕竟大块头摆在这,她有些怕给自己弄伤了。 他舒服的挺腰,一只手撑在腰上,一只手攥紧拳头,双眸紧闭,欲望滋生的汗水马上就滚下来了,顺着肌肉线条顺畅无阻的滑下来。 落到她手心。 旖旎的气味四散,屋中的淡香掩不住。 男子的喘息愈发强烈,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湿润火热的大手裹住她的手背,用力撸动起来。 “夫人……夫人……”每到动情时,他就急促的喊她的名字,红唇张张合合,眸光潋滟,叫的昭玉心里发颤。 她抚摸着冠沟,男人腰一缩便射了出来。 她拿着帕子接住,穆曜满身大汗,抬手撇去额角的汗珠,喘着粗气吻下来。 昭玉仰着头回应他,唾液交融的声响在晨光击破薄雾中响起。 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男人听话的停止了动作,水汪汪的看着她,眼睛湿的像狗儿一样黑呜呜、过分乖巧。 “很乖。”昭玉拍了拍他的脸颊,让他拿帕子去烧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用过早膳后,她去昭琳院子里给她量新衣的尺寸。 这件事情还是为了穆谨学的,从前在庄子里,他不喜旁人伺候,这些量身的活她便学了来做。 “姐姐。”她正蹲在妹妹面前,拿着软尺量过去,小姑娘看着她,忽然开口,“昭琳我不想在这里。” 昭玉听的心里一咯噔,她温柔的询问:“是想回家吗?还是?” 昭琳摇摇头,初启蒙的孩子懵懵懂懂的,目光却坚定无疑:“昭琳想去宫里。” 她手中的软尺一松,掉在了地上,昭玉抓住妹妹的肩膀:“你还这么小,这话可是有人教唆?” 昭琳摇摇头:“没有。” “丞涯哥哥找的老师是宫里的女官姐姐,昭琳问她要怎么样才可以保护姐姐,女官姐姐说要成为掌握权力的人,昭琳不懂权利,女官姐姐说权利在宫中。” 她的语气认真的沉稳的不像五岁的孩童,五岁的小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名利角逐,分明是大人的事情。 下贱,可以继续吗 17 昭玉心底软成一片,她抬手仔仔细细的将妹妹的发丝一根一根别过她耳后:“昭琳,你现在还小,这些事情不是你该考虑的,姐姐能保护好自己。” “姐姐,我不甘心。”她握住昭玉的手,瘦小的身板靠过来,将她抱住。 “大夫人她不该如此好过。”她的眼底蓄上了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姐姐不会让她好过,昭琳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开心心的长大,明白吗?”她蹲在妹妹身前,拿帕子擦去她脸上了泪水,心疼的将人抱在怀中哄。 昭琳点着脑袋答应,配合她乖乖量完了身尺。 又是一个艳阳秋,昭玉觉得格外悲凉。 她握紧拳头,艰难的咽下唾沫。 原是想继续给穆曜量身,可回到院子里人又不知道跑哪野去了,问了一下婢子们都说出门去了。 “大哥下朝了吗?”她又问了一嘴。 “回二夫人,大公子回来了,这会儿正在沐浴。” 昭玉点点头,决定先去找穆谨量身。 素园有浴池,绕过山石竹林,屏风错落,池水便掩藏在其中,被半大的屏风遮去,旁边便是换衣洗漱用的屋子,昭玉在里头等着。 许是知道她来了,他出来的特别快,衣衫都为穿戴整齐,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珠,沿着他走过的地板成线。 他拢着外衫,里头是雪色的中衣,单薄一件,黏上肌肤的水煮,贴在肌肉上,轮廓若影若现。 “我没急事,不是说了让大哥慢慢来?”昭玉放下茶杯站起身子,接过小厮递来的毛巾,自然而然的走到他身后,将一头秀密的长发拢起来,攥干。 穆谨心跳的特别快,这是两人分别以来她第一次如此主动,他坐在榻边,昭玉站在他身后,亦如从前很多次那般,她替他擦头发,温言软语。 他入冬后身子会变得脆弱些,屋子里点了炭盆,小厮拿了毯子过来便退下去了。 阳光隔着窗户照进来,屋子里暖洋洋的,她沾了精油的指尖蹭过头皮,不轻不重的揉捏。 “你寻我,总是重要些。”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却又快速睁开,空气中漂浮着细细的烟尘,他心口干涩,害怕这是一场梦。 “仔细着凉了。”她软着语气,指尖从发间滑到他耳后,肌肤触碰,他身上带着温暖的热意。 久违的接触,昭玉竟有几分舍不得松手,许是心底残留的那份情感不愿割舍。 手掌滑到他沾着水珠的喉结上。 “嗯……”男人闷哼一声,仰起了脸,湿润的双眸睁开,同低下头的昭玉对视上。 那双眼中华彩万光流淌,情愫不加掩饰的流动,昭玉不受控制的弯下身子,吻到了他的眉心。 万籁俱静了,只剩下惊之于心的心跳声,发巾掉在地上,湿答答的,他按住她的手,仰起头,反手勾住她的肩膀朝着她的嘴唇吻去。 如愿以偿的嘴唇相碰,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冰冷的言语和目光。 如这秋日暖光,他们之间的冰雪消融了,化成一滩水,热流,滚入他的胸腔,烫的整个心头发热。 他放肆的索取,敲开她的牙关,喉结不断滚动着,呼吸逐渐变得灼热,短暂的分开他起身,将她压在了榻上。 炽热的目光拉出粘稠的情思,昭玉看着他的眼睛,里头的火光跃动,他扣住她的后脑,不假思索的吻下来。 阳光切身实际的变得灼热了。 唾液追逐交缠,昭玉紧圈着他的脖颈,欲望灼烧起来,她有几分神智不清。 这样的亲密隔得太久了,她沦陷在他的温柔中。 “昭玉……”他动情的咬她的嘴唇,嘴唇顺着她的脖颈滑下,温热的呼吸像羽毛洒上来,她沉入了温柔的瑶池。 “停下……”思绪被拉回来,她松开手,微喘着将他推开,“我……” “没关系的昭玉,没关系的。”他贴上来,嘴唇堵住她欲言又止的话语,“他不会知道的。” “穆谨,答应我一件事。”昭玉躲开他的吻,胸腔起伏着,“我要诰命。” “所以你今日来寻我,便是为了这件事?”穆谨抬起头,瞳仁发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昭玉?” 昭玉点点头,看着他的目光剔透无惧。 难以启齿,她来讨好他,却不是为了他。 暧昧的气氛似乎在逐渐平静的呼吸中冷了下来,男人坐起身子,他的衣衫乱了,中衣的领口敞开着,雪瓷一般的肌肤泛着红晕。 脖颈上是她抱紧时落下的红痕,长发半干,有些狼狈的贴在脸颊上,那张惊艳绝伦的俊美面容上,带着复杂的情绪。 “继续,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看着她的双眸,无声的叹气,俯身吻住她的眼睛,“利用我也可以。” 他的嗓音温柔,如溪流涓涓而过,缓慢的细腻的淌入她的五脏六腑。 “只要……你在我身边,哪怕是利用,我也甘之如饴。” 昭玉看着眼前这个风光霁月,一贯骄傲矜贵的男人,兀自笑出了声。 “穆谨,你现在真下贱。”她毫不留情的开口,像在他心口剜了一刀,男人受伤的笑笑,并不做退缩。 “是,下贱,可以继续吗?” 下次别打脸 18 “不可以。” “我和夫君都没圆房,怎么轮得到你。” 这话说的真冷,秋好似不是秋,穆谨一下就泡在了冰里,唇齿碰撞的温度还残留在唇边,这一刻似乎逐渐变得苍白。 他抿着唇,漆黑的眼底情绪藏的严严实实,喉结滚动了一番后,嗓音干涩。 “你要的,我会给你。” 又是重复的话语,他想要用这点儿东西勾起她的怜惜。 可昭玉原本就是不择手段的人,她龌龊下流,十五岁那年下毒去毒主母的人,被打了二十大板丢到庄子上自生自灭都能一声不吭的人。 怎么会在意他这一点轻飘飘的,微不足道的威胁。 令人发笑。 他自以为掰正了她,表面看起来温柔大方,如羊脂玉一般纯洁的女子,可是能手剜仇人的。 “你不给,我就去找穆曜,他闹和我闹,你总得选一个。”昭玉懒散的靠着软枕,两条腿迭交,裙摆撩起一阵褶皱,柔软的布料堆积在一块,露出了一只青色的精致绣鞋。 “我还能拒绝的了你么?”穆谨无奈的勾起苍白的笑容,指尖微微发颤,目光落在她修长的脖颈上,光斑驳了她半张清艳的脸蛋。 他如脱水的鱼,渴望水一般渴望她的触碰。 他俯下身,还想要继续索吻,那点儿侥幸在心里作祟,幽暗的花香伴着清浅的呼吸,靠近她面无表情的脸颊。 只是最先接触到的,是她的掌心。 极清脆的一个巴掌,落在他面上,将他脑袋都扇歪到一旁,白皙的肌肤上更是落下刺眼的红印。 穆谨真是金枝玉叶的人,娇生惯养长大的,是家大小姐都用不上的香膏,他日日都有,鲜花、牛奶沐浴,更是没断过。 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叫脸蛋渗出血来,那张俊美的面容因为疼痛蹙起,微微抽搐。 他握住了昭玉的手,力气大的吓人,原以为他要发怒了,昭玉心里正想着如何挣扎。 他低下头,呼吸明显不稳了,似沉沦一般的兴奋,又似隐忍着强烈的痛感。 他吻了吻她的掌心,手心带着淡淡的清香,像是茶的味道。 火辣辣的,感受不到他的嘴唇,昭玉明显愣了愣,却又勾起嘴角,想看看他又耍什么花招。 “下次别打脸,上朝时,陛下问下来不好解释。”他又亲了亲,语气呢喃灼热,像是切成细碎的藕,手一捞都黏。 那张惊为天人,如画中仙一般柔美的面孔勾着诱人的水光,红起来的半边脸更是惹人怜惜,洒进来的阳光垂在他的睫毛上。 眼下那颗小痣,随着随波流转而微微颤抖,叫人迷了神志的美。 “我知道了。”这样的视线昭玉招架不住了,她别开眼,将手抽出来,从男人笼罩的怀抱里起身,像是逃跑一样离去,只在手撑过的地方留了一张帕子。 穆谨拿起那张帕子,贴在脸颊上,细细嗅闻。 他疯了吧,不知道怎么疯的。 理智和情感都疯掉了,他只想要沉沦,在她身边沉沦,哪怕是用刀剜出他的心脏,哪怕是喝他的血…… 即便是疼痛的、窒息的,可只要接触到她的肌肤,就好像活过来了,精心算计的、麻木的一生就像鲜活的蝴蝶。 他会变成好多只蝴蝶,在以她为中心的天地间,热情的采蜜。 昭玉回到屋子里,没过多久,穆谨身侧的小厮来了,将一个瓷瓶给了银杏,说是给二夫人擦手用。 她摊开掌心,太用力了,微微肿起来,还在发麻。 瓷瓶中流出清亮的液体,稍微有些粘稠,抹开之后立刻吸收了,凉意卷上来,手掌立刻就舒服了。 “园中有养狗么?”昭玉看着给自己擦手的银杏,忽然发问。 “回二夫人,没有。” “去买一只回来,听话、好看的。” “是。” “不,两只。” 入夜,银杏灭了烛火走出去,穆曜吃过晚饭不知又被兄长支去干什么苦活了,怕是要在别处歇下。 寂静的夜没平静太久,连接着草木茂盛的小后院的窗子传来拨弄的动静,半合上的窗户被轻手轻脚支起来。 来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翻进来,又将窗子落回去,脚步踩在地板上几乎听不见。 昭玉佯装睡着,来人靠近床边,掀开柔软的帷幔之后,身上裹着擦过枝叶的清香和淡淡湿润钻进来。 空气被他带来的寒意沾染,片刻后衣袍落地。 熟悉的怀抱靠近,温热的指尖蹭过她的眉眼,呼吸柔和的洒下来。 傻子弟弟的笨蛋哥哥来了。 昭玉睁开眼睛,贴近他,柔柔的喊他夫君。 穆谨只敢压着嗓音应下,细腻的手指在她下颚滑动,在漆黑的夜中触到她的嘴唇,低头蹭过去。 ps: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