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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8n3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虫族之重新崛起 > 第184章
    ……

    穿过几片乱石堆砌的空地,也没在意一路上见到的雄虫雌虫见他就脸红痴傻,唐修齐的目标很明确,不久就在一阵喧哗声里找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阿尔在和库伦族的雌虫们过招,雌虫血液里毕竟都是好斗的,因此被收服的那些部落里,实力稍强些的都被狠狠揍过,不过库伦族是他们的联盟,唐修齐眯着眼看去,确信银发雌虫此刻确实是收着打的。

    几乎就在他踏入这片空地的那一刻,场内银发翩跹的阿尔就立刻看过来,红眸里迸发的光亮不知比过招时耀眼了多少,一个激动就踹飞了身前原本还“打得有来有回”的雌虫。

    唐修齐笑了一声,对着那不停向他招手的兴奋小动物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于是,还以为自己“挺不错”的库伦族雌虫们瞬间就感受到了山一样的压力,晕晕乎乎地想,咋突然就凶了起来?

    找了颗葱郁大树,在树下的石块上坐着观赏场内的过招,拳拳到肉的格斗总是最能激起血液沸腾,只是黑眸的落点总有些不同。

    今天的银发雌虫也不太一样,平日里总是披散在脑后的及腰银发,被整齐光洁地在脑后束了起来,用一个金属环扣住,那是希元族部落的一种特殊金属。

    希元族很擅长锻造武器,所以唐修齐原本没想太过“暴力”,技术性人才总是可贵的嘛,结果不知这份“惜才”给了那个雌虫酋长什么错觉,对方竟然提出要唐修齐嫁给他,闻声整个尤尔特林的军队都沉默了,他们默默让开一条道,露出身后银发雌虫快要气疯了的嗜血红眸。

    整个希元族就因为这份“眼瞎的自信”被直接打到改名,如果不是唐修齐“好心”拦了一下,不用怀疑,他们真的会被砍没。

    后来也是为了顺毛,唐修齐一边研究希元族的锻造技术,一边给自家炸毛生气的伴生雌虫做了个可以调节大小的金属束发环,金属的冷硬配着秾丽的银发红眸,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更能显出一种近乎妖异的姝绝。

    可惜对方总担心会弄脏,只有在不上战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这让本意就是为了他能在战斗时更方便一点的唐修齐有些哭笑不得,但也随他去了。

    至于考虑剪掉那头过长的银发?

    那是不可能的。

    ……

    银色身影带着风的极速和铁的冷硬,即便不用长刀,每一个看似轻盈的动作间也都蕴含着蓬勃的力量,他像一只翩跹的蝶,但极具爆发力的美感又远甚蝶的纤细。

    目光扫过劲瘦扭转的腰、流畅又紧绷的小腿,还有那张脸上张扬又放肆的笑,唐修齐忽然有些开心,还有点小得意。

    真不愧是我的伴生雌虫呢~

    不知不觉,清晨的薄雾散去,温煦阳光自云层后涌出,他靠在树荫下自然不会被晒到,只是兀地一个光点打在膝头,然后不停游移晃动,唐修齐顺着光的路径望去,发现原来是束起银发的金属环反光。

    粼粼灿灿,耀目至极。

    打得正起劲的家伙没有察觉这个意外冒出的小光点,身形闪动间那点光也调皮地在唐修齐身上不停翩飞。

    挑了挑眉,莫名觉得有趣,修长指尖懒懒随着那点光移动,明明是追逐的举动,由唐修齐做来就好像是那点光在亲昵地触碰他,忽然手腕一翻,嬉戏的光正好落在掌心,撒娇似地动了动,就这么停下再也没有想着逃离。

    抬头,果然战斗已经结束了,库伦族的雌虫苦哈哈地躺了一地,阿尔蹲下身似乎在和其中领头地说了什么,对方一脸肉痛的点点头,就有其他雌虫递过来一个小木盒。

    东西到手,其他雌虫也被扶走送去疗伤了,唐修齐就看着自己那道银色流光兴冲冲地地朝自己奔来,浑身洋溢着炽热的欢喜。

    黑眸微敛,掌心一翻盖住光点——

    “先生!”流光扑了过来,停在他的眼前。

    ——啊,抓住了~

    他勾起一个愉悦的笑,一直困扰的燥热似乎都平复不少。

    “拿到了什么?这么开心?”

    阿尔是真的很开心,打开木盒递了过来,上扬的尾调都透着兴奋:“给您!”

    那是一颗璀璨至极的红宝石,很难想象在这个远古蛮荒的时代会有这种纯净到不含一丝杂质的红色矿石。

    指尖在圆润光滑的宝石表面抚过,唐修齐忽然问:“你和他们比赛,就是为了这个?”

    “嗯!”银发脑袋很用力地点头,“结盟那天我看您好像很喜欢这个!但他们说这个是库伦族的宝物,只有最厉害的雌虫才能拥有,所以我就把他们最厉害的全都叫过来啦!”

    说话的时候阿尔呼吸还有些不稳,额头上也盈着一层薄汗,显然以一敌多还是费了些力气,但他不在乎,被汗水洗过的红眸更加明亮生动,全心全意地,只映照唯一的身影。

    ——像信徒注视神明,却又比信徒的虔诚多了几分依恋的炽热。

    唐修齐想,我有喜欢这个么?

    哦,他记起来了,结盟那天库伦族的酋长的确也戴了一条红宝石项链,他一时多看了几眼,事后自己都忘了,没想到被这家伙牢牢记住了。

    没有拿起那块红宝石,手指越过木盒握住了那截圆润腕骨,轻轻一拉,银发雌虫便温驯地半跪在他身前,仰着脸,懵懵懂懂却又信任至极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