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大的身体和缓慢的动作让它作出一种小心翼翼的笨拙姿态,纵然有着丑陋的外表,也诡异地可爱起来。

    沢田纲吉像是撸里香一样rua了rua咒灵,察觉到手下凹凸不平的纹路,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低下头,与咒灵那双像是一团无序的黑毛线一样的双眼对视,望进不可直视的深渊。

    黑色的线圈涌动着挣扎着,最终臣服于棕色的温和眼眸,将自己靠在教父手下,硬是做出了一副小鸟……大鸟依人的姿态。

    半晌,才回忆起自己来的目的。

    【哥哥……妈妈……找到了姐姐……一起……玩】

    不知道是哪位幸运儿被“妈妈”找到,成为了“姐姐”。

    沢田纲吉想了想,竟然真的跟在咒灵身后,慢悠悠朝着另一栋住院楼走去。

    脑海中晃过那个陪在老太太身边的护士的面容。

    他贴心的关上了门。

    巧合的是,在他关门后,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一阵震动。

    因为没有人接,半晌,震动停止,来电显示处浮现一个英文的名字。

    ——gin。

    ……

    ……

    “还是没有接通吗,大哥?”穿着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用我们熟悉的名字称呼他便是伏特加——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大哥,神情惴惴。

    琴酒面无表情地挂断了手机。

    苍白却有力的手指在手机上悦动,手指骨节分明,reborn看了都得说是一双适合鲨人的好手。

    但手的主人此时的心情却算不上好——看他身旁大气都不敢出的伏特加就知道了——推出了电话页面后他点进了短信,暴躁地摁了几下,又更暴躁地删除。

    最后没好气地点进一个黑漆漆的页面。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大哥的伏特加神色更是微妙,赶紧低下头,当做无事发生。

    但怎么也不能是无事发生。

    别人或许不认识这个app,但他伏特加——在组织内也能称得上是一个老手的伏特加,又当了这么多年琴酒的御用小弟,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组织内部人员特供的定位软件,一般用于定位和追踪任务目标,但也有一点小小的例外。

    好吧他承认,他们家大哥就是个小小的例外。

    伏特加狗狗祟祟地抬眼觑了眼他大哥的手机屏幕,在被对方发现之前飞快收回目光——只是这么点窥视也足以让他确定自己的猜测,他大哥此时正暴躁地戳着的,正是前些天就莫名其妙单方面失联的尊尼获加。

    因为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他大哥琴酒拥有同为代号成员的尊尼获加的定位,伏特加对觑见的软件页面如此熟悉的原因之一,也是因此。

    脑袋里胡乱想着,他“善解人意”地为尊尼获加开脱。

    “或许是有急事或者现在的情况不方便接您的电话呢。”伏特加说道,“大哥你也知道,尊尼获加这次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那个有点邪乎的盘星教,说不准确实是没机会汇报情况呢。”

    这话他自己说的都心虚。

    毕竟虽说盘星教十分棘手,但也不是铁板一块。

    除了尊尼获加之外,组织也有其他人卧底在盘星教中,只不过在教内的地位都没尊尼获加那么离谱……他的意思是,都没尊尼获加那么高而已。

    所以他们其实是对尊尼获加在盘星教内是怎么被金尊玉贵地供养起来是有所耳闻的。

    能一个人在盘星教内机密不机密的地方四处乱逛的家伙,说他没时间做一个安全的、简短的汇报,伏特加自己也是怎么也不信的。

    可这是在他大哥面前。

    所以伏特加发动他的小脑筋,努力为尊尼获加解释:“那毕竟是盘星教,教内耳目众多,那个教主夏油杰更不是良善之辈,没准就那总部里到处都是咱们看不见的咒灵在当耳朵呢。”

    话还没落,就听见他大哥很是冷酷地笑了一声。

    “哼。”琴酒从烟盒中抖出一支七星,神情冷厉地叼在口中,“他的定位已经在中心医院停留三天了。”

    是、是吗。

    伏特加抽抽嘴角,发现华点。

    “医院!是不是前些天盘星教遭受袭击的时候受伤了!”对尊尼获加这个可以说是自己看着到现在地步的同事,伏特加还是很有几分偏袒的,顿时眼巴巴地看向琴酒,“……大哥。”

    回答他的是一声很酷哥的冷哼。

    但伏特加是谁啊,是他大哥的御用小弟,就是琴酒只会说“哼”,他也能从这些不同语调的哼声中辨别出大哥的真实意蕴。

    因此只是得了这一意味不明的回复,深得大哥意的伏特加就很有力气地应了一声,一头窜进车里,开始打火准备起步。

    一边起步还一边在念叨:“也不知道尊尼获加这孩子现在方便不,说起来看望病人的话是不是带点伴手礼比较好,上次他进医院的时候我带过一次鸡汤,尊尼获加还说挺好喝的就是现在肯定没时间了……”

    絮絮叨叨无比唠叨,掩去身份姓名发在互联网上没准会被认成什么新品种的男妈妈。

    要让认识的组织成员看见这一幕会觉得诡异甚至惊恐的,是他都已经这么啰嗦了,向来雷厉风行讨厌废话的组织top killer却连一个阻止的眼神都欠奉,俯身进车后一句话也没说,连地址也未指明。